吕亭声点头。

    唐代不行,换宋——“那欧阳修,苏轼呢?”

    吕亭声又点点头。

    好……换元——“元好问,王冕呢?”

    吕亭声再点点头。

    张晔咽咽唾沫:“那……曹雪芹听过没?”

    吕亭声皱起眉:“这一位我倒是没听过,是哪朝那代的诗人?”

    张晔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没有没有。吕解元随便借我几本书罢。对了,若吕解元有我朝律法的书,可否借我看看?”

    “关于律法的书,我放在书馆里了,这里倒是没有,只有本残书,记得不全,你可要?”

    张晔点了头:“要的。”

    吕亭声便进去拿出那本残书和几本诗集,递给了张晔,很是好奇的问道:“春儿姑娘,你可是读过书?”

    “我当然——”

    还没说出口,翻开书本的张晔一下子哑了嗓子眼——这书上什么鬼画符?!小篆、隶书、楷书、草书、行书都不对,总不能是甲骨文罢?

    张晔呵呵笑了笑,对着吕亭声说道:“——没读过书……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没读过书,怎晓得这些大诗人?春儿姑娘,莫不是在说笑?”吕亭声笑了笑。

    张晔还真没说笑,怕是现在自己连大名“春花”都写不出来。张晔没想着再接茬了,抱着书正要道别,却被吕亭声叫住。

    张晔回头,吕亭声愁道:“春儿姑娘难道不怕?”

    张晔也明白吕亭声是担心如果杨钟闲家里人找上门来,那样大的官要断了这么一个小娘子的路实在轻而易举。

    “若是真的走投无路,那还要劳烦吕解元帮我写状纸,我到京都告御状去。”张晔说笑道。

    吕亭声只勉强的笑笑。

    张晔见他如此认真,便也正色道:“解元之前也说过,杨钟闲那做大官的父亲也是有盛名的,若他不想闹的自己老脸被他那便宜儿子给丢干净了,现在应该正悄咪咪的托关系把他儿子抓回去。而我只要不去闹不去追,或许隔些时日,杨家就要来人给我塞钱堵嘴了。自然了,若他不用利诱这一招,而是威逼于我,那我也是见好就收,绝不纠缠。所以,解元不必担心我了。”

    吕亭声细细想了:“春儿姑娘想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