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到底什么事?非要这么晚叫醒我们?”

    小青也是一脸困意,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刚才丁县令派人来说出事了,要你们赶紧去看看。”

    喻年已经穿戴整齐,转过来帮木晚晚系腰带。

    木晚晚任由喻年帮忙,她自己则找了根丝带,将头发简单挽起,连个簪子都懒得插。

    小青倚着门,酸溜溜道:“哼,我刚刚要帮你穿衣服你说不习惯被人伺候,原来是只要喻举人帮忙啊。”

    “你和我相公能一样么?你是我朋友,不是下人。”

    小青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只是心底莫名涌起感动,她是护卫,是杀手,是丫鬟,是同伴,却从没人说过她是朋友。

    穿戴整齐,三人终于出门,来到县衙前厅,丁钱带着官兵已经在等着了。

    喻年见丁钱一脸急色,便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又出命案了,我们边走边说。”

    “又死人了?”木晚晚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打飞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提了上来。

    “是啊,具体怎么回事,本官也不知道,那来报案的更夫,连话都说不清楚。”丁钱说着,指了指被两个官兵提着的一个小老头,小老头两眼放空,嘴里不断张张合合,不知在嗫嚅什么,整个丢了魂一样。

    木晚晚和喻年这才注意到这个更夫的存在,木晚晚打量了一番更夫:“双脚发软,全身颤栗,这是被什么吓到了?”

    丁钱说:“就是他发现死者的,还见到了凶手。”

    小老头忽然挣扎起来:“不是凶手,是鬼,是鬼吃人。”

    “鬼?”

    “是鬼……”小老头大概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脸色越发苍白,神情也开始呆滞起来。

    木晚晚怕他自个给自个吓傻了,赶紧打开放了迷药的锦囊给小老头闻了闻。

    怕丁县令误会,解释道:“更夫状态不好,我用迷药让他睡一会。”

    “那……那就不带他去了。”丁钱盯着木晚晚那个锦囊,咽了咽口水,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喻年不解,问道:“不带他去,如何指认现场?”

    “还有一个目击者,是花楼里的姑娘,名叫嫣红,据更夫说,他最先是听到了尖叫声,然后看到嫣红姑娘逃跑,之后才看到了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