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娘娘,于先生你们该是相见了吧。”他轻声呢喃。

    世间最大的痛楚莫过于生离死别。

    有时候,同生共死算得上是一种幸运吧?

    他在梦中想着这个问题,睡了一夜想通许多。

    五日过后,宫中摆宴为贺岁朝,此事皆是由姚太后操办,在见到司徒寻之后,面上问及一二,又关怀了玉墨几句,就此作罢。

    她似乎对每一个后宫之人都和颜悦色。

    司徒寻默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边的位置已有侍君落座。

    “呵,平日里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眼下不还是如同丧家之犬…”

    “都说落毛凤凰不如鸡,可怜的是某些人连凤凰也称不上,也不知是祖辈烧了什么香,竟也能入宫。”

    “谁知道呢,万一人家深藏不露,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咱们啊可比不上喽。”

    闲言碎语不知是否故意传进司徒寻的耳畔,听得身后的从安从喜脸色纷纷沉暗,从喜欲开口,司徒寻回首,给了他一记眼神。

    从喜不得不忍下,拧着拳回到自己的位置,从安扯扯从喜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同时也唾弃自己的无能。

    “哟呵,人再怎么也得到了垂青,不想某些人怕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吧?”

    云逍坐在司徒寻右边,对他那左边的两位侍君故意呛声。

    他原本在长安院的时候都肆意而为,其他侍君更是不会主动招惹。而今他一句话,那些侍君纷纷闭嘴,面上过得去,心里指定把他给骂坏了。

    “哼,当初一个个巴结得不成。现在眼睛都长脑袋上了。”云逍嫌弃说道。

    司徒寻侧首,“多谢。”

    “别谢我,你看看你自己,几日前我还没说呢,就过去两月你就把自己糟蹋得活活瘦了一圈,本来你长得就不咋地,还可劲的折腾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陛下喜欢才怪呢。”

    从安和从喜本来还因为他的慷慨解围表示感激,下一刻听他这话,面上皆是抽动,不知该喜该怒。

    皇家家宴自然不同寻常人家,姚圆圆坐在姚太后身侧,面上好不欢喜,频频在姚太后耳边言语,旁人看来,只觉得这姑侄俩感情甚为亲厚。

    朗清是先到的,他与司徒寻等见礼过后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