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姜母如此动容,姜糖在说实话和顺势而为中,选择了后者。

    就见姜糖神情痛苦地抓住姜母的衣服,气息微弱地说:“娘亲,我没事的。”

    姜母摇着头,让姜糖不要再胡言乱语。

    此刻,姜母觉得姜糖说的任何话,都像是“遗言”一样。

    姜糖紧接着可怜兮兮道:“娘亲,你不要怪阿姐了,好不好?”

    姜母眼下哪还顾得那么多,慌忙点头保证,“只要你没事,你说什么娘亲都答应……糖糖、糖糖!”

    姜母的话还未落下,姜糖便昏了过去。

    姜父也跑到了院内,“郎中呢,为什么还没过来!”

    姜糖得到保证,便直接闭上眼,佯装昏过去了,听着姜母姜父方寸大乱,虽然心中不忍,可若非如此,姜蜜的这件事真的无法收场了。

    姜母强忍悲痛,让仆人把两位小姐安置在各自的闺房中。

    昏昏沉沉中,姜糖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待姜糖醒来时,劈裂的指甲已经被上了药,包裹严实。

    后知后觉地,姜糖意识到自己坏了大事,连忙从身边的丫鬟春杏口中打探消息。

    “郎中怎么说的?”姜糖怕郎中探脉时,察觉到自己是在装病,然后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姜母。

    春杏和姜糖一般大,姜糖平日里得了好吃的,也会留给春杏一块。

    姜糖自认春杏不会撒谎骗她。

    可春杏摇头,直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端起一旁的瓷碗,递给姜糖,“二小姐,吃药吧。”

    姜糖一脸狐疑地接过,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黄连的苦味,忙放置在一边,“太苦了,我不喝!”

    春杏再次端起药碗,“夫人交代过了,二小姐这一次伤及了五脏六腑,必须要好好吃药,还嘱咐春杏,要看着二小姐亲口喝下去。”

    “娘亲真的这么说的?”

    姜糖眯着眼,怀疑郎中是不是把错了脉。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姜糖想着该如何支走春杏,把药倒掉,然后,说是自己喝干净了。

    “春杏啊,这药太苦了,你去厨房里,给我拿几个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