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想了想,说:“他那他是不是喝酒了?”

    容溯点头:“他喝多了。”

    新婚之夜,沈舟醉醺醺地走来,容溯迎上去,想帮沈舟换下衣服,却被不留情面地挥开,他身上还带着伤,当时一踉跄。

    沈舟显然对这门婚姻很不满意,他哂笑一声:“皇子殿下怎么这么弱……”

    “您喝多了。”容溯被推了把,面色当时变得难看起来。

    雄虫经不起酒精的刺激,喝不了几杯就会醉倒,但沈舟仍然嘴硬:“我没醉,我没喝多。”

    他摇晃着坐到床上,拿起放在一侧的鞭子,向容溯挥去。

    鞭子是虫族中用来助兴的惯用道具,床笫间用上这个是稀松平常,但容溯偏偏不吃这一套,他轻松躲过,没让沈舟碰到自己。

    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雄虫,“你敢躲?你怎么敢躲?”

    容溯冷眼相待:“我为什么不敢?”

    “你躲了……你在战场上是不是也这么贪生怕死?”

    容溯没弄懂醉鬼话中的逻辑,躲不躲和贪生怕死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贪生怕死的废物”雄虫的言语更加混乱,“你为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战场上的怎么不是你?”

    他想扑上去掐容溯的脖子,但雄虫的身体太过脆弱,容溯侧身一躲,雄虫便跌在了地上。

    雄虫喃喃自语:“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每次都这么幸运。”

    上次,这次,容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正当他思索时,雄虫再次发难,这次容溯真的忍无可忍,没忍住推开雄虫,但好巧不巧,雄虫的右臂撞上了床角。

    可能雄虫没有经历过这种疼痛,毕竟他们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当时就昏了过去。

    “或许是醉酒时想到他雌父了。”谢庭说。

    容溯摇摇头:“我不信,他可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他雌父,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改变?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我知道了”谢庭思索一番,“也许你可以问问容洄殿下,雄虫可能更了解雄虫。”

    “要不你去问吧”容溯灵机一动,“你问比我问更好,如果你去问,我哥他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