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如此,罗洪瞧见沈昭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懒得搭理,干脆将哭哭啼啼的沈晚一并留了下来,然后自己走了。

    顾婆子将人送出了灶房门,想到这人的冷血无情,也懒得再将人送到院门口去,更别提让他带东西回去。

    倒是梅涣青和梅崇岭走的时候,顾婆子一家又是装年糕又是装灰豆腐的,生怕装得少了。

    还是梅崇岭和梅涣青严词拒绝,顾婆子和梅氏才作罢。

    等到人都走了,顾婆子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今晚怎么睡?”顾乔提出了眼前最为棘手的问题。

    却不想顾婆子和梅氏先前早就商量好了。

    隔壁顾拓家正好有一间屋子是空着的,去年还曾借给罗庆兄弟二人住过,梅氏原想带着顾乔过去借住的,此番再加上沈晚便是了。

    顾婆子是沈昭奶奶辈的人了,不用在意那么多,遂留下来在屋里照顾沈昭。

    如此一番,也算是安排妥当。

    “你和你娘拎着年糕和灰豆腐去,年糕拿手绘图案的那几个。”顾婆子对顾乔和梅氏说道。

    原本送给顾拓一家的节礼只有灰豆腐,毕竟顾拓一家也打了年糕,印花模子还是借的她家的,若是送他家同款的年糕,就显露不出新意。

    眼下要去借住,节礼必然要丰富一些,也幸亏那日顾乔画胖兔子的时候梅氏心血来潮绘了几个年糕,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梅氏便与顾乔出了门。

    等听到她们说明来意,柳氏自然是乐呵呵地应了。

    她伸手接过节礼,只道顾婆子和梅氏太客气,过年的时候才给了鲤鱼,这会儿又拿了这么多东西来,她们都不好意思了,还让她们三人尽管来家里歇息。

    借住一事便顺利落实下来。

    落实了这件事,一家人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梅氏连忙抱了被褥床单那些过去铺床。

    顾婆子则忙着做晚饭。

    至于沈晚,初来乍到,很多事情摸不清楚,又心系沈昭,难免忧心忡忡。顾婆子干脆让她守着沈昭,时刻注意沈昭的情况,这样她也安心,她们大家都安心。

    顾乔则跟着顾婆子在灶房,一边听她教导一边做米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