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怕得要死!”猛吸最后一口烟,吴错狠狠将烟蒂掐灭,“我害怕这件事会害死我们!我害怕我们会像当年的他们一样!”

    “……是不是知道什么?”闫儒玉坐直了身子,期待地看着吴错。

    吴错沉默着,他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攥紧了拳头,内心无比挣扎的样子。

    “记得北郊荒墓无头尸的案子吗?”吴错终于开口道。

    “为了抓凶手还受伤了,头上缝了7针,我当然记得。”

    “那时候还没进市厅,所以,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那告诉我!具体情况究竟是什么?!”

    “我那时候跟一样,也在暗中调查20年前的旧案,可是案件的资料被抹去了,就连他们死前查过的其它案件也一并被封存,这应该清楚吧?”

    “我清楚。”

    “所以我开始调查他们从警的几年中,尤其是他们牺牲前的半年里警局内发生的事,结果,还真让我查到了一件事。”

    “什么?”

    “出事前一个多月,市厅证物室进了贼——先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肯定是内贼干的,不然谁能明目张胆地进市厅把东西偷走?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调查报告显示有11起案件的相关证物被盗,可是,在调查报告中还夹有一份基层刑警的初步勘察结果,上面却明确记录共13起案件的相关证物被盗。”

    “认为有两起案件被刻意隐瞒了?”

    “对!虽然那只是一份初步勘察结果,但我相信,在核对被盗证物这件事上,初步勘察就足以弄清情况,前后不应该有出入。”

    “去找了当年那个基层刑警?”

    “对,可我找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我只见到了他的遗孀,一个年过70的老太太。老太太告诉我,她老伴是提前退休的,而且退休的时间正好就在证物室被盗一个礼拜之后。”

    “这么巧?”

    “是啊,可惜没法跟他问清楚当年的情况,后来我又辗转找到了当年在证物室值班的警察,他却推说记不清究竟被偷了几件证物。

    大概半个月后吧,北郊荒墓无头尸案有了进展,我跟着组长一起去抓捕嫌疑人。

    这案子总共两名嫌疑人,其中一人被擒,另一个却借着周围有路人警方不敢开枪的优势逃跑了,我去追那名逃犯,结果,半路却突然杀出5、6个戴着头套的人,他们手上有砍刀,要不是我平时一直练习散打,加上有一同办案的刑警及时赶来鸣枪示警,恐怕那天我就要交代在那儿了。”

    “那些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只记得其中一个告诉我:有人不想让我再查20年前的案子,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