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不知道对方已经在不动声色中逐渐看清了自己的本质,安逸还天真地用俩爪在安城之面前来回扑腾了好几下,催促道:“所以,可以嘛可以嘛?”

    安城之闻言便收回思绪,只是他没有说话,在看了眼安逸的小脑袋之后,才把他往地上一放,出去接替了对方的身体。

    这个世界和上一个世界很像,只不过如今的早课要更加繁琐一点。

    甚至如果前来指导的长老突然有了什么想法,那就会直接招呼几个幸运儿上来当场来一次小比拼。

    而根据剧情,这今日的安逸就是被挑出来的幸运儿其中之一。

    基于原主的实力,这长老还特许其余两个弟子同时和他比拼。

    所以,若是安城之要是拒绝了出去替人上课的请求,那安逸若是真的去了并且上台了,那他指不定会在台上做出多少不符合人设的事情。

    不过在原本的剧情里,原主因为心魔的影响,下手或多或少缺了点冷静,反倒是处处藏了点凶狠。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在场的长老和下头的部分弟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只是现在,安城之这位心魔亲自代替宿主上场,这原理上似乎和剧情相比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自己逃过了上课,安逸在识海里撒泼似的滚了好几圈。

    于是他抖着一身草屑,头上顶着几片树叶,等玩尽兴之后才窝在树枝上,搂着自己的尾巴开始窥探起外头的情况来。

    虽说心里方才还是喜悦大于担忧,可安逸的心现在平静下来之后,他才慢慢悠悠想起了一个问题。

    这心魔虽然和自己有契约,可安城之不能伤害的似乎只能是自己。

    鉴于剧情里心魔一系列的骚操作,安逸支棱起上半身,突然就开始担忧起宗门授课台上的那两位同门的安危来。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心魔的心思的确诡谲多变。

    不过此刻的安城之坐在安逸的位子上,随后在摊开对方的作业并且扫了两眼之后,心里关于对方到底有没有给自己下套的怀疑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安城之现在的的确确心里带着些暴戾之气,可他现在想的不是去如何引诱周围人为自己谋好处,而是想现在就回到识海里,拎起那只懒猫的后脖颈,把他直接按在这卷作业上讲讲为什么上头落着的不是答案,而是无数猫爪印的原因。

    心里无端带着气,于是当安城之听到上头的长老突然点了安逸的名字之后,他才缓缓放下修改作业的笔,整理着袖口就踏步而上。

    可能是脸上的神情过于严肃,安城之站在台上的刹那,那长老还皱着眉往他身上瞧了好几眼。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识海里的安逸揣着爪爪对外头的比赛情况看得津津有味,这背过手的长老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过来的掌门却是一同凝着神情站在一旁。

    “还是有点不对劲,”安掌门轻声道,“阿逸这孩子有些招式带着些犹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分散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