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再低头看眼麻酱碗,耳边听着外面哗哗的大雨声,被这昏黄的油灯照亮,心里很热乎。

    这让他想起在外打仗时,他想象中的家,就该是这样。

    “吃啊?”

    钱佩英再次示意。

    这孩子咋还不下筷,再不夹,熟肉就要让她闺女吃完了,那就得等第二次开锅。

    “嗳,”陆畔端坐在那。

    不是故意摆谱,是习惯了这种坐姿,他就连在炕上盘腿也是这样。

    夹了一筷子羊肉,用小碗接着,放在麻酱里蘸了蘸,这一定好吃。

    看她吃的就很香。

    刚要放进嘴里,“砰,磅!”

    两声房顶板子掉落,连着米寿的尖叫声:“哎呦俺的娘啊,姐姐!”

    宋茯苓抱着碗。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知道弟弟瞬间向她扑来,小手张着,像是想捂她头。

    他爹唰的一下跳出两米远。

    她娘一脸慌张的站起身扯着她衣袖,一副也不知是让她走还是不走的样子。

    火锅晃晃悠悠愣是没翻,盘子掉地摔碎不少。

    宋茯苓抬眼再一看,我天,最惨的是陆畔。

    因为他那里是重灾区。

    那房顶有块板子不知怎么就掉他身上了。

    他嘴角流着芝麻酱,手中的碗掉地摔成两半,长衫上、鞋上,是麻酱陈醋辣椒圈。

    陆畔正张着手,愣愣地望着她,好像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宋茯苓正要问:“没事儿吧?”,宋福生满脸焦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