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得了这消息,第一时间就叫那范直隐来面圣。其怎也想不明白,分明就是那关胜抗旨不遵,蔑视天子,为何偏偏还有那多人说自己是非!

    赵佶恨不明白,当下也想与这范直隐来问个明白!

    ...

    “范直隐!”

    “你可知道,那关胜犯下的是抗旨之罪!旗下副将,不报此事与朝廷,属是共犯。”

    “表此谏书,为其脱罪,你却究竟是何意?”

    依旧在那垂拱殿内,只是这会赵佶的面色比前几日是更加难看了。

    话语里暗藏的怒火,更是仿佛立刻会喷然而出,叫旁人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引火上身。

    只范直隐倒是平静,只应道:“关胜抗旨,自然罪无可赦,只是那祝家一对兄弟,不过平白挂了个副将名号,却是连着河北都未去,陛下何必牵连与其?”

    就赵佶心里,他其实是不在乎范直隐这句谏言的。

    老实说,祝家兄弟的事情,他还当真不知。

    其下圣旨,只说关胜副将皆要下狱,又哪知其中还有两个压根没去的。

    他赵佶也不是不知道理的人。

    不相干的人物,他又哪里会冤枉的?

    只是却也没半个人说的此事,这才搞了一出乌龙。

    范直隐说的此事,要是没有前头那些传言,他倒是当真觉着是忠臣明谏。

    然前头既已有传闻,说范直隐早早掺和进了此事,那赵佶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低沉眼眸,直勾勾看着那范直隐的目光,仿佛欲要直视人心底一般。

    一般人被当朝天子这么盯着,那是没犯事的也不免心虚。

    好在范直隐性格沉稳,不慌不忙,只淡然回视,直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赵佶没能看出破绽,终于开口问道:“朕前头闻说,百姓里言朕只拿关胜,不动关家,乃是心中有愧。”

    “此事却与你有关,可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