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祖德满头是包。烦躁的摆摆手道:“先那边去站着,等老爷发落……”

    云梦阁之内。朱瞎子独目如电,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品竹,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将军,千真万确,二十七公子行为狂悖,实在是让人发指,昨天一天,先是毁了二十七院,然后强迫四十余府里的仆人充当仪仗跟班,一路敲锣打鼓出门。

    在门口用将军令命令左前和左后羞辱十八公子和三十五公子,还放狂言,称自己要打的就是将军府五大金刚。

    然后一路率恶奴巧取豪夺,霸占广仙楼,将广仙路亭台楼阁全部毁去,斩杀青鸟帮帮众,树敌千策军左圣唐。更为不堪的是,晚上强迫广仙楼女子,寻欢作乐,肆无忌惮。

    吃喝玩乐到半夜,又一时兴起,带人直闯将军山,所过之处,如暴军过境,尤其是藏经阁,竟然也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品竹口齿伶俐,昨日一天憋屈,今天她将朱鱼这连番狂悖一一道来,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恶气。

    二十七公子如此不识大体,狂悖无道,她就不相信将军会视而不见。

    她倒想看看,朱二十七能够嚣张到几时,一旦被将军剥去将军山令和门客仆从,等待他的就是落井下石,到时候嘿嘿……

    朱理八背负双手,一语不发,看他那模样,驼背独眼,看上去说不出的苍老。

    良久,他咧着道:“这个小杂种,还真敢干,扯了虎皮当大旗,嚣张跋扈如此,真是岂有此理……”

    “祖德,传他们都进来……”

    云梦阁议事厅,外门守候已久的众人鱼贯而入进了议事厅。

    董夫人进门就哭,朱理八冷冷瞪了她一眼,道:“再撒猫尿,老子活劈了你!”

    一句话,董夫人眼泪瞬间收住,乖觉了。

    朱理八弯腰驼背,慢慢的走上属于大将军的主位之上,缓缓转过身来道:“你们都说说吧!”

    他一语刚说完,董夫人一下抢出来跪倒在地,道:“将军,您要为十八和三十五做主啊,朱鱼无良无德,毫不顾忌兄弟情谊,三番五次羞辱我儿。

    昨日十八公子刚刚回府,人还在门口,遭遇朱鱼,竟然被他指示门口仆从一通乱棍打得遍地鳞伤。

    我儿朱力,可是堂堂的典军校尉,乃我镇西军显赫大将,朱二十七如此羞辱于他,这是对整个镇西军的羞辱。

    将军府出如此狂悖孽子,还请将军能秉公处理,以安府上数千口之惶惶之心。”

    董夫人说完,主母芳妃夫人道:“奴家也恳请将军能训此孽子,以正我府之风气。”

    随即,一帮夫人个个附议,众志成城,都是矛头直指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