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氏遗孤究竟是不是重犯,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当年文昭公主同千无山私自偷走先帝遗留下来的凌迟宝剑,两人逃到这雁南的长氏村剩下了两个孩子,便是这千氏兄妹俩。依据正法,私自盗走国宝当属祸国大罪,更何况是这样的苟且之事,此不算重犯,还算什么?“

    听到诬蔑之语,千言尤为愤怒,幸得顾惜朝拉住。

    白瑾方与千言示意,又继续同周傲铁对峙。

    “这件事在下的确有所闻,但在下认为,但拿走宝剑的行为并不算得什么大罪。”

    周傲天饶有兴趣。

    “哦?何以见得?”

    “首先,文昭公主是帝嗣,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是偷?其二,凌迟剑意味着什么?当初先帝拿此剑统一天下,无论对文朝还是苍生,它都有其非比寻常的意义所在?周大人应该清楚,先帝驾崩之日,少主正当年幼无知,朝廷众多文武百官野心勃勃,宝剑被心怀不轨者企图,公主当年无惧生死,冒着生命危险将宝剑带走,理当是为救国救民的大义举!如何却成为了大人口中的罪犯?”

    周傲铁不为所动。

    “嗯,是有些道理。可是,你既然明白凌迟剑的存在非同一般,公主却在朝廷最关键的时候私通情人将宝剑无声无息的带走。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亦难逃。还有,千无山是皇家大内高手,他非但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反而唆使公主殿下出宫,同将宝剑盗走,以下犯上,罪恶滔天,该当问斩,以示朝廷的严威!”

    白谨方取义。

    “在下之前讲了,周大人乃是将门之才,为何偏在大义面前不能明辨真假?千内当是一心为了替天下安危着想,适才协助公主将宝剑带走,他明知这样做死罪难逃,他还是义无反顾选择将先帝打下的江山保护好。试想一下,若不是当年千内和公主没有将宝剑带走,一旦此剑被奸邪之辈取得,那后果意味着什么?”

    周傲铁冷笑一声。

    “然而他们这样做的结果呢?正是因为他们不顾一切将宝剑带走,才使得我大文朝从此被江湖势力跟黑暗势力欺压!凌迟剑本就是属于朝廷的东西,无论谁人拿走,那就是朝廷最大的罪人!”

    “人不作而天不乏!自古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一个国家只是拿一把剑当作护身符,自当难食心安!”

    周傲铁大不悦。

    “大胆!你只不过区区一个修道的凡夫俗子,岂敢对朝廷的章法出言不逊!”

    说着,周围所有的兵士出戟指向白谨方几人。

    白谨方无惧,冷眼相视。

    “哼!这就是周大人眼中所讲的章法?在下一直替周老将军的盲目奉承感到耻辱,本是救国救民的大将军,却一昧将自己的忠诚滥为旁主!其子亦如是,在朝廷处境岌岌可危之时,不好好自我反省,反而奉佐奸邪,完全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实在可笑!”

    周傲铁大怒。

    “好一个白谨方!口舌之辩实在无人能敌!我本想还念及尔等的真诚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你却一再将我文朝的威严不放在眼里。今日你们若不将凌迟剑拱手交出来,休怪老夫剑下不留情!”

    千言早就看不惯这周傲铁,如今周傲铁原形毕露,正合了千言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