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兮的凤冠拆了下去,喜服也被脱下,丢在了衣帽间的地上。

    她换上了深色的短袖和长裤,拎着行李箱,画着精致新娘妆的脸上,满是冷漠。

    傅屹行没有换衣服,站在客厅门口,拦住了孟宛兮的去路。

    “兮兮……”他哑着嗓子叫她。

    孟宛兮一改之前的软萌,凌厉的目光像寒刀,直直地扎向他。她厌恶地道:“你别这么叫我。”

    “好,”傅屹行的语气透着一丝央求,“你可以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吗?”

    孟宛兮扯了扯嘴角:“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留下来继续和你扮演过家家游戏吗?”她死死捏着行李箱的把手,声音漠然到了极点,“傅屹行,骗了我这么多个月,你还没够吗?”

    傅屹行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力地道:“总之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离开……”

    “如果我偏要走呢?”

    孟宛兮往前几步,傅屹行身后去拦她,忽然见她举起另外一只手,手中捏着一把刀。

    他瞳孔猛地一缩:“你放下!”

    孟宛兮举着刀一脸地无畏,漆黑的双眼像是要把他洞穿:“傅屹行,以前我还能勉强和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现在我真的没兴趣和你玩什么游戏了。放我走,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傅屹行缓缓放下了手,站到了一旁。孟宛兮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球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追上来,结果她啪嗒一声把刀丢在地上,吓得球球跳远了。

    “你最起码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孟宛兮连都没回一下,脚步未停,走向了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向下,她紧绷的脸,出现了裂痕。背上的压力,让她佝偻着身躯,喘息都困难。

    拉杆箱的扶手,就是她唯一的支撑,被她死死地攥着。泪水无声地落下,砸在电梯地面上。

    孟宛兮张了张口,叫不出来,喊不出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脑海中像是幻灯片一样,飞速地闪过一帧帧的画面,不断地加深她的记忆。

    是的,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从20岁那年,她被傅屹行狠狠地拒绝,到酒吧去买

    醉,到25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