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秸揉着太阳穴,“哦。”

    听了这话居然不怼,“你到底怎么了?又头疼了?”

    史秸怪异地看了许坤一眼,暗道这人不过是父亲的学生,就算定亲了也是陌生人,怎么好似很关心她一般。可她分明记得,中午吵完架他跑出去说要找长辈解除婚约,现在这样作态又是为了什么?

    许坤皱着眉头,“史秸,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对劲?”

    “我很好啊!头脑清明,神清气爽,这几日,再没有现在这样好了!”

    看都没看茶几上许坤才翻看的论语,下了床直接走了出去。

    许坤瞪着那本论语,他老老实实地默书,为的就是她见了会心情好点,如此便消了之前争吵的怒意。

    他都这样求和了,她这却是什么表现?

    许坤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看不惯的人是他,讨好的也是他,以前督促他读书觉得烦人,现在人不理了又觉得心有不足。这样的反复无常,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哦,好像是从史家放出风声要选女婿开始,他就渐渐浮躁起来。

    患得患失,简直比今天的史秸还要古怪!

    男孩复杂的心思一闪而过,听到史家太爷办公回家,赶忙重新拿起书本做样子。

    不积极点不成啊,在老爷子面前天生就气虚,再不表现一番,被嫌弃了不说,再去亲爷爷面前告上一状,恐耳根子又不清净了。

    古古怪怪的日子过得还挺快。

    秋闱开始正式出考题,内容要保密,卷子得密封,涉及到的人员需进行封闭管理。

    史秸身上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已经可以缓缓赶路。

    家长不在家,未婚男女再住在一个屋檐下就不合适了。史太爷住进封闭舍之日,史秸登上了回家的马车。

    来了省城一趟,什么都没玩着,反而受了一身的伤,史秸心下郁闷透顶,真是一个好眼色都不给许坤看。

    “不要你送!除了和我吵架,旁的本事都没有!看到你就心烦!”

    许坤咬牙切齿,这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和他吵架吗,这几日背着长辈天天吵,烦不烦啊。

    “我还烦着呢!要不是我爷爷叮嘱你爷爷求我,你以为我想送?我马上就要考试,为了你,耽误我多少读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