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刷牙的动作没停,瞅了他一眼,又微微弯下腰,防止泡沫飞到自己身上。

    她张着满是泡沫的嘴,说话模糊不清,“早。”

    大概是她这副清纯无害的模样取悦了他,男人又笑了几声,那声音就在容暮背后,热意爬上了她的耳廓。

    她的头往下埋,不看他,飞快地漱了口,在他出来之前先走开,在门口的水龙头处洗了一把冷水,热意才退散了。

    应朝寒走进浴室,看到简单的洗漱台上放着的杯子和牙刷,又笑了。

    杯子里装了水,浅绿色的牙膏乖乖地附在牙刷头上,就像某人一样。

    他端着杯子出去,那人跟故意躲着他似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应朝寒问,“她人呢?”

    保镖回道,“容小姐进里面安排早饭去了,您洗漱完了也请进去,她应该在等您。”

    “……”

    等他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他高兴呢?

    原本以为等到她放下过去、再次敞开心扉会十分困难,至少,他已经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了,可谁知道她一早会表现出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有几分诧异。

    还有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愉悦和满足。

    应朝寒很快就洗漱好了,兴冲冲地走进里屋。

    容暮正在摆放着他的碗筷,头也没抬,喊他,“吃饭。”

    应朝寒眼里堆积起笑意,快步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容暮被他看得有些烦了,他一早醒来就用这种眼神看她,什么意思?

    应朝寒扫了一眼桌上,白粥加上一些清淡的小菜,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手。

    他转眸,“你做的?”

    容暮“嗯”了一声坐下,拿起筷子,“镇上没有什么好的补品和药材,你的伤吃不了味重的,将就这些吃吧。”

    “不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