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汁破皮而开,丝丝地淌入喉咙,不甜,是苦的。

    闻言,牧华康顿时又想起连蔓说的那些残忍字句,一想到应咏希竟受过那么多苦,人就止不住的发抖。

    他转过脸,格外坚定地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羡光,要是你非靠着父母两边的关系才能攒住人心,那说明你自身能力不够。”

    “父亲!”

    牧羡光惊呆地看着他,都说成这样了,还是要离婚?

    “这婚,我是离定了,别说是你们,就是老爷子出面也没用。”

    一个温吞之人突然决定一件事,那是谁也劝不了的。

    牧华康说完,转身就走。

    大厅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牧羡光站在那里,烦的恨不得把一头头发给扯了。

    突然就听牧夏汐哀伤的声音传来,“母亲……”

    林宜仰起头,就见苏美宁扶着连蔓站在楼梯上,连蔓满身憔悴,双眼空洞,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对牧华康的话已经没了反应。

    “你也不必这样,有老爷子在,没那么容易离的。”

    苏美宁这一刻也有些同情连蔓了,苦苦撑着那么多年,最后竟成这个地步。

    “……”

    连蔓没有说话,像个活死人一样站在那里。

    ……

    夜晚的雨很大。

    林宜推着牧羡枫的轮椅往外走,苏美宁走在他的身侧,外面是不曾停过片刻的大雨,檐下的灯光再璀璨,也照不亮整个夜空。

    他们站在檐下等司机将车开过来。

    一道颀长的身影忽然站到他们身旁,林宜心中一紧,转眸,只见应寒年站在一旁,单手插在裤袋里,一双眼看着外面的大雨。

    檐下极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