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深深看了他一眼,“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大叔走后吴觅拨打华霆越的电话,这次总算打通了。

    电话一通两端都是沉默,吴觅沉思了片刻,“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华霆越的声音低沉厚重,“我来接你,我刚好有事和你说。”

    这次,华霆越没在保安室等,隔着学校巨大的铁门他站在一棵香樟树下往里张望,看到吴觅立刻迎了过来。

    吴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次牢狱之灾的时间不长华霆越气色还好,就是下眼睑有点点青色,看来这几日他并未休息好。

    人心最是复杂,吴觅不知华霆越为何想要退伍,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深思,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两人应该保持距离。

    他指着两树之间的长椅,“就在这里说吧,说完我就回去了。”

    他语气神态都有了变化,华霆越本就是通透之人,当即沉了眉目。

    吴觅脱下鞋子盘腿坐得非常随意,垂着长睫语气不急不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为什么帮你。我见过你的父亲,他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你很像他以至于在街上随意一瞥我就动了结识你的心思。

    我这人一向自私自利,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我什么都可以付出。你以为在酒店的那晚我失去了理智吗?并没有,我非常清醒。”

    “吴觅。”

    华霆越咬牙切齿猛地从长椅上站起来,一双深邃专注的眸要喷出火来,他怒不可遏怒极反笑,“你何必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又一把狠狠攥住他的手腕,“走,既然要勾引我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吴觅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被他大力拖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踩到鞋子上。

    他头痛不已深深叹了口气,“你别激动听我说。”

    华霆越怕伤到他第一时间卸了力道,扭过头冷冷一笑,目中是自嘲和讽刺,“我不需要你为我好。”

    他什么都懂。

    吴觅微顿长睫半掩,肩上出现一道适中的力道,他被推到椅子上坐下,面前高大的男人已经单膝跪地无比自然的给他穿起了鞋子。

    看着华霆越刚毅的轮廓和认真的眉眼,吴觅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揪住衣服布料,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是淡漠无波的平静,吴觅声音漫不经心散漫道:“你为什么要退役?且不说酒店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也是我意识混乱一时意乱情义,我还要交女朋友的,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同性恋真恶心。”

    华霆越系鞋带的手僵住,还是将两只鞋都穿好才站起来,没有给他半个眼神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转身离去。

    吴觅也进了学校,面无表情和寻常一样上了两节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