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人……苏徽暂时懒得去想答案,总之昆山玉站在他身边,他便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这种烦躁的感觉并不强烈,所以他一时间也没意识到不对劲。

    “昆公子似乎对公主身边有哪些人很是清楚。”研究历史的人最重要的对蛛丝马迹的敏锐,昆山玉只是一个外臣,就连宫里的赵贤妃都未必清楚嘉禾身边有那些宫人,可昆山玉却能叫出苏徽的名字。

    原来他已经这样有名了么?苏徽心想。这可不妙。他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万一哪天过于高调被这个时代的史官记入了史册,或者不慎玩脱了干扰了历史,那他就麻烦了。

    在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时空机的科研人员告诉过他,历史如果发生改变,将会酿成毁灭性的后果。

    总之昆山玉对嘉禾的过度关注,让他颇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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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皇后斜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摇晃着泥金牡丹团扇,听着窗边豢养的画眉清鸣。

    她被禁足的时间并不算久,不过七八天而已。说是禁足,然实际上她宫内一切用度都不缺,唯一让她不舒坦的,大概只有皇帝的态度。

    嫁给皇帝这么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蒙受这份屈辱,昔日那个乖巧跟在她身后,会软声细语哄她高兴的小少年终究还是彻头彻尾的变了副模样。他竟敢听信旁人构陷而下令处罚她,还放出要废她的风声来,呵,吓唬谁呢。

    “娘娘。”珠帘被掀动,叮叮当当的声响惊着了笼子里的鸟儿。宫女大步走来,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中宫的女官与宫人一向谨慎礼节,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却也放下了往日里从容不迫的风仪,脚步变得急促,一言一行之中都透着焦虑。

    他们都以为,皇后就要失势了。

    杜皇后懒得责怪他们,这世上沉不住气的人多得是,没必要太过苛责。

    “怎么了,慢慢说。”她维持着斜倚榻上的姿势,眼皮半睁,懒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