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廷赞却道:“姑且信之。咱们这点兵,敌人一个冲锋就差不多解决了,还不值得费心思挖这么一个坑,等咱们去跳。”

    帐篷里又安静了下来。说的太直接,简直是啪啪打脸,虽然他说的是实话。

    叶铭申很无奈,狠狠地捻了几下胡子,对他的直言快语毫无办法。老弟,这么耿直会没朋友的!

    飞虎军总兵周子贤不乐意了,“孔将军,鲁省的兵还是可堪一战的。”

    “都被人摸到中军大帐了。”孔廷赞又轻飘飘地扔了一句话。

    话说了半截,却差点把周子贤气死。

    孔廷赞丝毫没有觉察,已经得罪了鲁省的一个大佬,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

    李俊奇心道,这老大爷幸亏功夫高,不然活不到现在。

    叶铭申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活稀泥道:“周总兵的精兵还是很有战斗力的,不过,征的壮丁还需要加强训练。”

    幸好叶铭申还有一些肚量,没和孔廷赞计较。

    其实,他也认同孔廷赞的判断,周子贤的兵承平已久,而敌军却是在战争磨砺出来的,只是这厮说的太直白,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忠勇伯在北境当宣大总督的时候,老夫在户部,有几次押运粮草去宣大,和他打过交道。他打仗很厉害,被鞑子誉为我朝第一猛将!”叶铭申回忆道。

    李俊奇看出了叶铭申的心思,笑道:“第一猛将的侄儿,应该也不差吧!”

    叶铭申没再犹豫,拍案道:“明日三更做饭,五更整军待发。诸位,驱除鞑子,保境安民,在此一役,吾等当同心戮力,勇往直前!”

    众人起身,齐声喝了一声“喏”!

    田禹已经回到了山谷,钱丰他们都在燕飞的棚子里等待。

    方琴和念杞两位姑娘,也闻讯赶来。

    众人听了田禹带回来的消息,也都目瞪口呆,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了!

    没人质疑他为什么帮叶铭申,道理都懂,“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

    但是对烧敌人粮草,众人却都没有把握。

    只有田禹看了敌人最后扎营,所以大家都看向了他。

    田禹正要说出自己的计划,却看到方琴坐在燕飞的床铺旁边,正在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