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仔细小心避开了夜里巡视府中的侍卫,到了墨府大门口,她见了利夏月母女两人开心笑起来,立刻将披风给二人披上。

    她低声问着:“一切可是照我说的做?”

    利夏月点头,石吉帆拉着她的袖子问:“仙女姐姐,为何要把家中的物件打翻?”

    烛火昏黄的灯关映照人的面容阴沉,白之安温声道:“给你们留一条后路,我无法时刻护着你们,石无必定气急败坏,若是改日真叫石无再抓住你们。”

    “你们便将一切推到我头上来,说是我将你们强行绑走的,我背靠临溪街道两大府邸,量他不敢对我怎样。”

    三人蹑手蹑脚进了院子,白之安将油灯点到床边,还将床帘拉下,不让光透到屋外。

    她将跌打损伤的药膏拿出,她看着利夏月:“把衣服脱了。”

    利夏月显得拘谨极了,手搓着手臂,眼珠子左右瞟着。

    墨言森堂堂九尺男儿,说脱衣服就脱。

    不知道同为女子,害羞个什么劲。

    白之安便上手伺候利夏月宽衣,她一面挡着白之安的动作,迟疑片刻,便缓缓将衣服脱下,身上剩下纯白的亵衣,其中透着鲜红的印子。

    她看着震惊,拉过她的手拉起了她的袖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痕迹,新伤旧伤,交错重叠,映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

    “为何不报官?为何不求助他人?”

    石吉帆嘴快道:“娘亲先前告知过了一次朋友,那朋友上门劝和,劝说爹爹好意待娘亲。”

    她抽抽噎噎:“当晚,娘亲……又遭到……爹爹一顿毒打……”

    白之安忍不住骂出了声:“这都是什么狗屁朋友!悄悄话当两头说!真以为自己当了大善人!”

    她见了利夏月缩了缩肩膀,抱着双臂,心生怜悯,她拍了拍床:“外头冷,来这里,我帮你搽药。”

    白之安轻揉着动作仔细解开她的衣服,看着细腻的皮肤之上盘踞着伤痕,血块凝固的到处都是,皮开肉绽。

    一时她的眼泪盈眶,指尖摸着药,抚过血块,却是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得落下,却忍着抽噎得哭声。

    若是看不见希望,为什么不逃?

    她强忍哭腔安慰道:“进了墨府便不要怕,墨府之中是安全的,侍卫众多,个个武功高强。”

    “不害怕,如此出来会不会太叨唠之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