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青年这两日的行程来看,住在村西的季元武那里岂不比他这儿要来得方便?

    齐渊闻言有些语塞。

    当然是因为你最好看呀!

    不过这话未免有些轻浮,想了一想,他看着一旁的竹床随口胡诌道:“因为贺大哥你家的床最大!”

    “但这两日你睡的都是地上。”年轻猎户轻挑眉梢点出了残忍的事实。

    齐渊:“那我今晚可以上床吗?”

    摆明了不想正面回应的态度让贺凌深有些哭笑不得,三两步欺近青年后他定定的注视着这人写满了无辜的黑眸:“就这么想上我的床?”

    上挑的尾音激起了后背处一阵阵的酥麻,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一滑,齐渊随即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行吗?”

    贺凌深:“……”

    本欲问清楚青年究竟有何意图,但现在话题好像正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他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而后在青年认真等待答复的注视下主动移开了视线。

    “不是要去钓鱼?”

    年轻猎户径自推开屋门,长腿一迈就这样走了出去。

    还有些恍惚的齐渊慢半拍跟上了他的步伐,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了脚步:“贺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到底可不可以继续在你家里借住啊?”

    说这话时他的双手正死死抓着门把,大有你不答应我,我今天就不出门的架势。

    这让贺凌深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月夜,当时的青年也是这般只嘴上礼貌地闯入了他的家门。

    小赖皮。

    他在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钓不到鱼?”

    “呃,破布,菜刀,毛线团……贺大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日近午时,钓鱼佬在岸边将自己一上午的渔利品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码放在最大的那块岩石之上。

    他的语气不无心虚,但他的态度却是竭尽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