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与尴尬的气氛在包厢内蔓延,空气噤若寒蝉,在场所有人,一个比一个不知所措,唯独陆云檀这个始作俑者处变不惊,面无表情地与周洛尘对视着,内心深处甚至还升腾出了几分报复的快感。

    周洛尘面色苍白,缓缓垂下了手中的玫瑰。深吸一口气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张了张嘴巴,想对她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包厢。

    陆云檀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但是尴尬和难堪还在继续蔓延,同学们还没从刚才的那场“惊悚爱情片”中缓过神呢。

    下西洋一边挥手一边调动气氛:“愣着干什么,继续唱啊,玩儿啊,领导请客呀今天,别不给咱们徐领导面子!”

    李航的嗓音都快捏成九千岁了:“就是,各位爷,来呀,继续快活呀~”

    徐沛然也笑着说了句:“给咱们郑爷和李爷点首《死了都要爱》,等会儿让他们俩好好快活快活!”

    全班哄笑。

    这么一闹腾,包厢内的气氛再次被烘托了起来,大家继续玩乐歌唱。

    下西洋和李航迅速朝着他们帮主跑了过去,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她身旁。左副帮主郑大人率先朝着檀帮主竖了个大拇指:“帮主,您刚才的表现,实属英勇,女中豪杰当之无愧!”

    右副帮主李航也不禁感慨:“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敢这么拒绝人,我总爱替别人尴尬,刚才我已经快为周洛尘尴尬死了,他脸没红,我脸红了!”

    下西洋认真点评:“他刚才确实是有一些社死了,但我觉得他好像没有很尴尬,而是无奈、伤心、悲怆,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委屈。”

    李航补充:“以及几分有苦难言的孩子气。”

    下西洋:“总而言之,很伤,如同白天不知夜的黑。”

    李航:“还如同红酒不知玫瑰花香。”

    下西洋:“眼前飘扬着的全是明艳的忧伤。”

    陆云檀:“……”

    这遣词,这造句,我都要跟着伤痛起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俩不去写青春伤痛文学,真的是屈才了。”

    下西洋还谦虚上了:“哪里哪里,帮主您真会说笑,臣不过是随口诌两句罢了。”

    李航也很谦虚,还摆了摆手:“酸腐之言,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