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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已经是八月初,又是一个深夜,顾骜带着酒气回到宿舍。(晚上8点以后回来就算深夜了,时代特色)

    “又这么晚,喝酒去了?最近到底怎么了,不会喝就少应酬嘛,又不是求人办事。”

    正在台灯下伏案写作的萧穗,打了一盆凉水,心疼地过来给他擦脸。

    “跟技术市场办和政策研究室、外服法律司的一群同事多聊了会儿,就去打了个球。”

    顾骜洗了下脸,随口诉说,并不是那种妻管严向老婆解释的语气。

    他办的是正事儿,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年头,如果没有人改变历史的话,距离京城第一家卡拉ok(当时还不叫ktv)和第一家肯塔基家乡鸡出现,还要五六年呢。

    除了刚出现的保龄球外,实在是没别的娱乐活动了。

    要不就是去舞厅跳舞,但那玩意儿显然不适合正儿八经的同事活动。

    “你自己觉得对就好,我不管你,我只要你身体好好的。”萧穗也知道顾骜不会干坏事,非常理解。

    顾骜捉住女朋友的手,想了想,苦笑着说:“要不下次你陪我一起应酬吧。今天被政策研究室的刘姐和外服法务司的卫姐逮住,问我家里情况,还说给我介绍对象。

    呵呵,这些中年妇女就是事儿多,我说了好几遍我有对象,她们还将信将疑挤兑我。说我藏得那么深,下次再不带出来就真要给我介绍了。还说她们手头愿意跟我处的资源一大把呢。”

    19岁的县处级,人长得又高大挺拔、硬朗帅,确实是非常抢手的。顾骜有女朋友这事儿,他很多关系比较铁的朋友都是知道的,但单位里很多人不知道。

    毕竟一个大部委几百个同级别同事,不清楚对方家庭底细很正常,

    “这帮多事的老女人!”萧穗暗暗啐了一口,脸色也微微一红,随即又觉得老公真的很好,想要好好安慰一下。

    顾骜也有酒劲,自然就迷迷糊糊无所不至起来。

    最近应酬多了有点虚,短短40分钟后顾骜就迷迷糊糊进入了半睡半醒。

    体力的疲惫,与精神的贤者交相辉映,大致就是这种肉身不想动,神志还略清醒的状态。

    萧穗也就懒得动。

    八月的夏夜,燥热非常,风扇呜呜地吹,也不用盖任何毯子、不用做任何善后,一切就放置play成最自然流的状态。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想起,让沉浸在甜蜜余韵中的萧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