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倾身抱了抱瞳瞳,低声和她道歉:

    “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自己,让瞳瞳为妈妈担心了。”

    瞳瞳虽然有点懵,但还是乖巧地抱抱时觅道:“没关系的,妈妈。”

    傅凛鹤刚好拿了瞳瞳的浴巾推门进来,看到突然相拥在一起的母女,看了时觅一眼。

    时觅略微尴尬地放开了瞳瞳。

    瞳瞳已经兴奋冲傅凛鹤招手:“爸爸。”

    傅凛鹤拿着浴巾走向她。

    “洗完了吗?”他问,人是对着瞳瞳说的。

    瞳瞳点点头:“嗯,洗好了。”

    傅凛鹤弯腰用浴巾给她裹住,把她从水里抱起。

    “爸爸先带你去吹头发。”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完,人已抱着瞳瞳出去,全程没有和时觅有任何的眼神或者言语交流。

    时觅沉默地把浴室收拾干净,这才出去。

    傅凛鹤正在房间里给瞳瞳吹头发。

    时觅本不欲进去,但瞳瞳已经看到了她,冲她招手叫她。

    时觅走了进去。

    傅凛鹤已经“啪哒”一声按掉了电吹风,对瞳瞳说了句“你先和妈妈在房间后”便走了出去。

    他从时觅身边擦身而过时,视线也是没有任何偏移的,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和刚才在餐厅里上前拥抱住她和她道歉的温柔是截然相反的两副面孔。

    刚才温柔的那一面停留的时间有超过一分钟吗?

    时觅恍惚想了想,并不太确定。

    她只知道他的转变太突然,她当时怔忪得厉害,还没来得及去厘清自己的思绪,他就收回了他所有的温柔,重新变回那个像隔着千万重远山的傅凛鹤。

    他对她,似乎总是少了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