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沙发床只是一个供傅凛鹤休憩的单人床,空间并不是很大,也不算特别结实。

    小床经过刚才的不管不顾后,已经有些“咿呀”作响,时觅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趁着他的吻还不是很激烈时稍稍偏开头,避开了他的唇。

    “瞳瞳要回来了。”

    时觅喘息着提醒。

    她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被窗帘遮上的房间彻底阻隔了日影,她无法看到窗外,也无法根据窗外天色判断现在几点了。

    傅凛鹤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人并未起身,人依然悬压在她身上,手臂稳稳地撑在她头的两侧,静静地看她。

    他的黑眸专注灼热得像带了火,时觅被看得脸颊发烫,尤其两人还是以着这样的姿势。

    她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你在看什么啊?”

    “看你。”傅凛鹤说,嗓音依然沙哑低沉,又格外好听。

    时觅脸颊更红,并不太敢和他对视。

    傅凛鹤伸手替她捋了捋贴在额前的头发。

    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凌乱地贴在了额头上。

    时觅大睁着眼睛屏息看他的动作。

    傅凛鹤一直到把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捋顺,黑眸才静静对上她的眼眸。

    “时觅。”

    他哑声叫她的名字,“你是真的想和我重新开始,还是只是为了阻止我去和薄宴识签约?”

    “……”时觅心脏狠狠漏跳了一拍,她并没有提过码头的事。

    她略微惊讶的眼神让傅凛鹤动作慢慢停下。

    “以你的性子,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你也一定会自己先扛着等我回来再说,而不是半途把我叫回。”傅凛鹤看着她徐声说道,“那天在公司遇到客户,你明明对公司还人生地不熟的,都坚持让我先陪客户谈生意,自己带着瞳瞳在外面等。今天反而是明知道我要去见客户,还中途把我叫回来,这对你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除非你不想让我签这份合约。”

    “我……”时觅眼睑垂了下来,“我确实不希望你因为我把码头给薄宴识,不值得……”

    她话没说完,已经感觉到傅凛鹤落在她额头上的指尖顿了顿,隐隐有抽离的态势。

    他看向她:“所以还是别有目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