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咸阳,王陵将战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范雎。

    范雎一听,却是一阵苦笑。

    他看了王陵一眼,说道:“此事,将军可禀报给左相才是。”

    话说的很明显,捉拿赵括的主意是吕不韦出的,你挨打了得找他说理去,找我干什么?

    “范相,这恐怕与朝纲不符啊……”

    王陵却是一脸为难。

    掌管廷尉禁卫军的是你范相,哪有挨了打不找父母,却去找邻居的?

    而范雎却是冷哼了一声。

    不让打不让打,现在好了,打出事了知道来找我诉苦了?

    “走吧,我带你去将战况禀报太后。”

    范雎无奈地摇摇头,拿上腰带随手系在腰间,大步踏出府门。

    披着浓重的夜色,范雎乘车带着王陵和王翦,朝甘泉宫行去。

    甘泉宫是为太后寝宫,没有召见不得入内。

    但范雎知道,即使再烂的摊子,有先王嬴稷临终前的嘱托,他也不能不管。

    看见前来奏请面见太后的,是老相国,甘泉宫司礼监御史令熊伯却是一脸为难。

    “相国啊,太后亲口示下,戌时以后不问国事。”

    范雎却恭敬地拜道:“此事实乃十万火急,老夫恳请老御史通报一声才是。”

    “老相国快快请起。”熊伯实在是为难地不知说什么好,急切道:“老相国真是折煞老奴了。”

    谁不知道,此刻华阳太后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随意冒犯到,那可是会被杀头的罪名,身为侍奉了华阳太后二十年的老家奴,熊伯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严重的后果。

    多少年了,华阳太后自从楚国出嫁为秦国的太子妃,就没如今这么快活过,赶在这时候去触她的霉头,不是找死是什么?

    忽然,熊伯灵机一动,道:“老相国,老奴倒有个主意。”

    “老御史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