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宁福堂,好像没有人能看见她。

    她很难共情,也很难参与其中。

    与其在这里站桩,还不如早点回去写验状。

    正在游神的楚昭云,突然听到了一声慈祥的声音。

    “昭云。”

    楚昭云抬头,好像看到祖母又笑了,只有一瞬间,她不得不再次怀疑自己看错了。

    “祖母。”

    楚老太太温声问道:“昭云,昨天晚上听从长公主府出来的客人说,你协助皇城司办案?”

    “是。”

    “你……”楚老太太刚开口,忽然有人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大得把她吓得一哆嗦。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楚昭云,你有没有考虑过伯爵府!”

    楚翰气得胡子都歪了,脸憋得通红。

    楚昭云不了解这位父亲,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路数,只知道现在诚如大姐所言,父亲是生气了。

    “父亲何必生气?我若

    是不考虑伯爵府,根本就不会去长公主府。”

    “你糊涂啊!你当这里是襄阳府?让别人知道你是个仵作,别人怎么看为父?为父一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父亲,我以前是仵作,现在是推司。”

    “有什么区别!伯爵府的姑娘做这等下贱的差事!”

    对于汴京城,楚昭云没什么感情,对于永勤伯爵府的人,她也没什么感情。

    楚翰虽是她的生父,但并无养育之恩,她在襄阳府的十四年也从未收到过楚翰的一封书信。

    逢年过节收到的礼,也是大娘子秦氏差人送来的。

    这次来汴京,也是受了哥哥楚鹤亭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