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只觉心情已经绝望到了极致。

    眼睛里很快又蓄满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但饶是这样,她仍旧努力装着镇定,镇定的吸了吸鼻子,“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不管姐姐怎么对我,你都会和她结婚,对吗?”

    “是。”

    姜浅一颗心稀碎。

    被人抛在空中,又狠狠摔碎,四分五裂。

    她好像都感觉不到心脏的痛了。

    她装作无所谓的笑,目光看着天花板上琉璃的水晶灯,“那我中了药好难受,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吗?”

    陆清时看着她,沉默数秒,“我可以陪你,但不能陪你睡。”

    一字的差别,意思却千差万别。

    他可以陪着她,甚至抱着她,就是不能与她一同宽衣解带,耳鬓厮磨。

    姜浅沉沉的吸气,猩红的泪眼睁了又闭,实在不愿被他看出她的难受,她伸手,手背覆着自己的眼睛。

    可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可我难受,”她声音很轻,痛苦又隐忍,“陆清时,你不要我,我会死的……”

    陆清时蹙眉,“浅浅,我是你哥哥,不是你可以爱的人,别再有这样的想法,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厨房给你拿冰块。”

    他见她不再闹,以为她冷静了些许,就扯过被子,将她身上盖住,就听见她说了句,“是不是拿了冰块,等我好了,你就要走?”

    陆清时沉邃的黑眸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

    没有给她任何的希望,“是,你姐姐还在等我回家。”

    姜浅自嘲的笑,喉咙堵的厉害,被子底下的掌心收了又紧,紧了又收。

    “好,我懂了。”

    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