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谢什么罪!放心,本督定会留你好好活着。”谢龛居高临下地站着,脚下用了力道,女子的叫声立刻凄惨了起来。

    骨骼被压迫的声音咯吱声磨在耳畔,叫人心中震荡!

    “守约!”

    邢母激动大喊了起来:“你不要再执着了!歌儿是兄长留下的唯一骨血,他待你如亲子,在战场之上多番照顾,此番你真要断了他这一点血脉吗?”

    “饶了我……呜呜……或者杀了我吧……”

    那女子痛得呜咽不止,小小的身子在谢龛脚下似乎孱弱如一只幼猫,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将她生生踩死。

    “听闻固阳侯于战场之上受了重伤,自此再无法生育子嗣。”

    谢龛瞧着邢守约几欲崩溃的神色,缓缓道:“此番不失为一个好方子,本督今日便亲自为你治一治!”

    话落,铁钩入喉!

    女子双眼猝然睁大,鲜血自唇间喷涌而出!

    她怔怔看着邢守约,似尚有千言万语未能言说,颤抖着伸出去的手又于半途徒劳垂落。

    “德音!”邢母悲痛欲绝,不住地挣扎,却被护卫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谢龛解下袖带,将衣袖挽了上去,微微侧首,第二个被按在地上的人。

    是邢守约的亲妹妹。

    “谢龛!!”

    邢守约觉得全身骨头都在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着,剧烈的疼痛叫他连话都难以顺畅地说出来。

    “固阳侯且放心,你们邢氏人多,便是一日杀个七八个都要杀上十天半个月,这药方子一剂一剂地喝下去,总有能给你治好的时候。”

    谢龛说着,自身后护卫手中的托盘内慢慢挑选着趁手的工具,顿了顿,似突然生了好心,主动问邢守诺:“姑娘可有心仪的死法?”

    邢守诺面上不悲不惧,甚至颇有几分期待的意思,笑着道:“什么死法都可,我都喜欢,都满意。”

    “守诺——”

    邢母终是忍不住,嘶吼道:“大人你饶了守诺吧,她同我们邢氏早已毫无干系,这些年来她几乎一直在外游荡,……对,对对对,她同祁桑姑娘交情颇深,若今日她死在此处,来日祁桑姑娘定是要为她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