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知汝历来善谋,而今文聘匹夫虽有过,岂非汝从中谋划?”

    但庞统闻言,却是丝毫不慌,直接摇了摇头便笑语道:

    “非也,黄公误会在下矣,在下虽谋,却只谋军事。”

    “黄氏与我庞氏也交往多年,在下岂敢谋害公礼兄?”

    “不瞒黄公,突袭安陆之计确实是在下所献,可此计只为调动城内兵马出城。”

    “若是公礼兄带兵出城,虽会被我军所擒,但在下敢保公礼兄无事。”

    “可在下却未料及文聘此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下令擒下公礼兄。”

    “黄公不妨想想,眼下刘征东雄踞四州之地,天下早晚为之平定。”

    “黄氏襄助刘表乃逆天之举,故我意欲引黄氏走向正道。

    “可黄氏对刘表忠心耿耿,今却被刘表如此对待!”

    “之前黄公一心讨贼,却被临阵换将,引得父子成仇。”

    “现在公礼兄不过为父求兵,反遭文聘此贼污蔑治罪。”

    “在下虽有过错,可比之刘表之过,却远远不及也!”

    “黄公亦是长者,岂可舍本逐末,却来怪罪在下献计?”

    他的态度可谓诚恳,先表示自己确实献了计,可目的是为拉拢黄氏。

    随后又表示比起自己的过错,刘表显然不把黄氏当回事。

    两相对比之下,很显然,当然是刘表和文聘更为不当人一些。

    黄祖本来也没打算过多深究,听得此话自是又怨起了刘表。

    “汝虽不善,此言却也在理,刘景升不顾旧情,诚然可恨!”

    “然则老夫现已致仕,闲居家中,又能如之奈何?”

    如此说着,黄祖便是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阵无奈之色。

    若是他还是以前的江夏太守,那他没二话,肯定带兵投靠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