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取之,可见太史慈有本事,那他自然没话可说。

    若不能取,他到时候再劝,却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索性不再乱想,静静坐在屋中等待。

    而另一边,太史慈清晨时分一起床,便带着麾下兵马朝着山下行来,一路下得山来,直往泾县行去。

    沿路上手持长枪,背负双戟,自是雄心万丈。

    见其如此,其麾下副将不由奇道:

    “将军,既是如今刘使君欲与将军太守之位,又与将军豫章都尉之职。”

    “我等自可顺势南下豫章,虽无粮草,不过筹集一些便是,何必又要攻城?”

    在他看来,刘备既然给了好处,那他们受着就是。

    南边即有兵马,还有粮草,他们也没必要在此拼命才对!

    而他此言一出,太史慈便正色一笑道:

    “汝当吾只是取城,不知此中缘故!”

    “虽说使君待我甚重,可我终究当日离使君而去,今日未立寸功,便得身居高位,来日必有人不服!”

    “故当先取一功,以作立身之本,免得日后有人饶舌!”

    他终究少为郡吏,又兼常年奔波,见惯了人情世故,不是寻常战将可比。

    对他来说,刘备对他确实够意思。

    可这不代表他能安心领受这些待遇!

    别的不说,刘备麾下关羽、张飞到现在都还没担任太守之位。

    他一个外将突然受了这种高位,要是没点功劳支撑,关羽张飞怎么可能心服?

    再者,即便不从外物出发,从他本心这里也过不去。

    要知道当初是他避了刘备招揽而去,结果现在刘备不计前嫌又来招揽。

    他要是图着省事,就心安理得南下接收兵马,那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