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半垂着眉眼,欲望迷离之下是难掩的傲慢狂妄,就算不言语不对视,都能让贺珵感觉到被侵犯。

    不止是身体意义上的,还有气势,像虎狼相遇,是天然的压制,是磨不去的凶性。

    “哥哥,上我。”

    他再一次发出邀请,手指不耐地撸动,滑而粘的清液沾满指缝,随着动作发出咕叽声。

    “看,连它都等不及了,哥哥也太能忍了。”郁止声音带喘,嘴巴红润,自渎的同时不忘打趣贺珵。

    贺珵眼神暗下来,压倒他,手指摸索着撑开自己的穴。

    那里本该是难进的,但经过郁止这些天的辛苦耕耘,倒显出些肥沃来,不过轻插了几下,便带出晶莹的亮色。

    贺珵被激起了情欲,自然放开了许多,他压在郁止的身上玩弄着自己,时不时地将性器和郁止贴在一起,磨蹭玩弄。

    “想要进去吗?”贺珵白皙皮肤上浸出微微红色,像郁止证明他的挑逗有效。

    郁止收到信号,勾着唇挺身而入,将翘起的几把挺进贺珵湿润的穴里,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操弄,几乎让贺珵溃不成军。

    他胸前鼓鼓囊囊的肌肉更是被人整个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甚至是大力掐弄,逼他求饶,调情似的喊出“轻点,慢点,受不住”之类的骚话。

    但贺珵只会说,“小崽子,想吃奶是吗?你吸出来就都是你的。”

    床上的男人经不起挑逗,郁止也不例外。他高高挑眉,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舌头侵略似地扫过贺珵乳头,将那一点含进嘴里,听话地吸吮。

    贺珵爽到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插进头发里,想要找到支撑点来分散这波快感,但事实证明,他没找对。

    一只手握紧了他,十指相扣,手的主人在发狠地操他,掌心和后穴同时接收到属于郁止的温度,但感觉不一样。

    掌心是依托,后穴是侵占,这些都是郁止想给的,也都是贺珵不想要的。

    他看着在自己身上逞凶的男人,忽然软了眉眼,轻笑出唇。

    就床上这点事,也值得他俩争了这么多年,还没争出来个结果,依旧是现在这样,各爽各的,倒也算是一种默契。

    他想,郁止就是他这辈子的冤家。

    他嘴角的弧度在郁止眼里哪里是笑,分明是催情剂,催的他几把疼,恨不得捣烂贺狗这勾魂的穴。

    烦躁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混在一起,促使他挺着腰狂插狂干,最后在贺珵高喘出声的那刻,化作一声低叹。

    还是别操坏了,怪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