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尧的工作直接被李坦洲叫停了。

    只能留在病房里和李坦洲两人干瞪眼。

    病床上的李坦洲手脚腰背大面积烧伤,被包裹的像木乃伊,脸上没伤到,神情更阴鹜了。

    时常一言不发,在回想着什么事,想事儿的时候捏着许蕴尧的手指头使劲儿到要掰断的地步。

    许蕴尧扯出手说别撒疯,却被李坦洲那三角眼盯着心里发毛。

    而后阴沉沉的开口说:“你是不是也跟秦照成一伙儿的?”

    许蕴尧揉着指骨:“不敢。”

    说完李坦洲心里舒坦,一阵笑后,又是一阵骂,嘴里脏的像往外冒屎。

    许蕴尧煎熬的看着时间,等着护士来换药,这时候是他拿捏李坦洲的时刻。

    给李坦洲伤口换药是所有医务人员最人心惶惶的时候,许蕴尧见着护士被李坦洲吓得哭,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好不容易整条大腿的伤换好了,刚包扎完成,胸口就会挨上李坦洲一脚,给他踢到地上还半天坐不起来。

    许蕴尧忍着疼又爬起来继续给人换腰身上的药。

    换药是一种酷刑,李坦洲忍不下去的时候会破口大骂:“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就想着要老子疼是吧,好啊,你要不现在给我疼死,要不等我好了,我要你感受十倍的疼。”

    许蕴尧手里还是麻木机械的点药,看着那一片一片的烂肉在心里为秦照成的手段叫好。

    就要他疼,这种畜生,无限绵长的疼痛都便宜他了,要说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一个地狱呢,许蕴尧恨不得李坦洲被拔舌下油锅,刮肉烙铁。

    但嘴上劝慰:“少说两句,一动怒牵扯伤口好不了,还要多躺几天。”

    李坦洲看着许蕴尧被自己折腾的满头大汗,却还是保持着文雅俊秀的气质,恶念一起,嘴上说:“我记得去年考上南源医科大的妹妹,带过来我见见?”

    许蕴尧一下子手抖,蹲在中途,看向李坦洲:“别碰她。”

    李坦洲:“那换个事儿让你做。”

    许蕴尧拧眉问:“做什么?”

    李坦洲趴在床上,努力抬起头歪着半张脸恶狠狠的说:“秦照成身边有个小子不错,B大读书的,你想办法带过来给我尝尝。”

    “要再动秦照成身边的人,也等着身体好了再说,你至少还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许蕴尧刻意手重的在李坦洲伤口上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