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眉头紧锁,不耐烦的白楞一眼金万腾,嫌弃的转过去身子。

    老金也知道打扰对方确实不太礼貌,可周边貌似只有这一个烟民,只能耐心等待。

    好半天后,中年总算打完电话,虎着脸嘟囔:“你刚才说什么?”

    “麻烦用下火。”

    金万腾缩了缩脖子,听对方说话的语调明显有些跑风,好像掉了几颗后槽牙似的不利索。

    “几等烟民啊你?”

    男人笑骂一句,掏出打火机甩给对方。

    “来来来,再续上一支。”

    金万腾点燃烟卷,又礼貌的递给对方一颗烟。

    “呵呵,几号楼的啊?”

    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华子”,中年半推半就的接起闲聊。

    “我不住这儿,过来看个朋友。”

    金万腾实话实说回答,他现在有点茫然,根本不知道该去哪,索性杵在原地跟对方闲扯起来。

    那种切肤的孤独感很难用语言去诠释,但是却让人无比的挣扎。

    “叮铃铃...”

    中年的手机冷不丁响起,他侧过去身子接听:“又有什么事啊!什么?方案被何彪否决了?他不是还没复职么?有什么权利否..已经复位了?真特么敬业啊,深更半夜的...”

    旁边抽烟的金万腾在听到“何彪”俩字时候,立马本能的抖了个激灵,好奇的望向对方。

    “真特么搞笑,跟我玩这套,那咱们就慢慢斗。”

    放下手机,中年咬牙小声咒骂一句。

    “再来一根呗。”

    金万腾殷勤的又将烟盒递过去。

    “不了,打火机送你,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