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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上午,机场人不多不少。徐越一手拖行李箱一手回纪平光消息,好巧不巧,出行时间撞上了纪平光出差,纪平光在微信上控诉他不厚道,然后又问那谁送你,司昱明么?

    “没有。”徐越只打了两个字发过去。

    同司昱明的告别比徐越想象中简单,但手表没有送出去,说让他回来再说。

    飞机准点,徐越目的地选了云南,他想在国内西南逛一圈,再去东南亚走走,没什么计划,走到哪儿是哪儿。

    原本计划半个月的旅行,他走了两个月,纪平光还抽空过来跟他喝了躺酒。

    那天俩人在云南的星空下忆往昔,脚底下胡乱丢了一堆酒瓶子。

    “我们被强制住宿那年,还看过流星。”

    “是,大冬天凌晨不睡觉,为了看流星冻得够呛。”

    “嚯,不是你要看的?我都要睡着了。”

    “不是你吗?上课的时候偷摸拿手机给我看,还特点把时间说了又说。”

    “放屁,是你说要许愿的。”纪平光踢了徐越一脚,“你愿望实现没啊?”

    “啊?”徐越抬头看星星,回忆自己那时候许的什么愿,好像是关于考大学的,后来流星一颗颗划过去,徐越就把愿望无限增加,从学习到家人健康到未来,甚至还许愿以后能够养一个可爱的孩子,他外婆喜欢孩子。

    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取向,只希望能够领养一个,谁想到后来有了亲生的孩子。

    “实现了。”徐越随手捏扁手中的易拉罐,砸向纪平光,“你许的啥愿望?”

    “哎哟卧槽。”纪平光手忙脚乱地躲开,“忘了,谁还记得啊,多少年了,你呢?”

    “多了去了。”

    “这么多你都实现了?就没几个什么中五亿彩票这种离谱愿望。”

    “有一个,不过我运气好,也实现了。”

    “切,谁信。”纪平光撑着椅子站起来,“睡了,明天赶飞机。”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徐越摇摇手。

    “啧,”纪平光不满地过来揪他,揪一半突然又问,“啥愿望,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