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纯银子弹(1/2)
阿夏说自己决定去自杀的时候，康芒斯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很惊讶，因为像这样的客户他见过太多了，对人生感到绝望疲惫，寄全部希望于死后能够去往自己期待的世界，沉入一场既不会悲伤也不会痛苦的长梦。世界上每天自杀的人多得几乎数不清，冥河摆渡人们提着引魂灯，不知疲倦般穿梭在无边黑暗里，仿佛一群饥肠辘辘的乌鸦。
他能感觉出阿夏的求生欲并不强烈，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如果阿夏下定决心自杀，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不过康芒斯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人趁他停职跟他抢生意！
天堂公司和地狱公司的商战旷日持久，从雇佣职业杀手暗杀对家CEO、各派出黑客攻击对家系统窃取商业机密、偷偷潜入对家食堂往饮水机里下药、用美人计勾引对家员工堕落以及浇死对家门前发财树，两家公司之间的不良竞争关系眼瞅着日益恶化，可谓苦大仇深、血海深仇，员工偶尔路上碰个面都恨不得整死对方，互相使绊子搞小破坏早就不见怪了。
阿夏来见他之前，或许还曾见过别的什么人，说不定正是那人指使她来的。极有可能是天堂的人，天堂唆使人类自杀不是一天两天了，天使们为了招揽客户不择手段，人类是很容易被那些温柔美好的假象引诱的，上次他还看到一群自称“乐园派”的天使伪装成人类在商业街随心所欲演讲，大言不惭地夸天堂多好多好，比起传销组织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他们那007工作制，连加班狂魔精灵看了都想跑。
康芒斯严谨考虑再三，觉得他们公司保不准混进了天堂间谍，天堂势力已经像病毒一样渗透到地狱内部了，十分有必要彻查。虽然他和部长不怎么对付，但事关公司，比较重要，还是要请示他一下。
康芒斯下楼打印材料，思考着怎么开口不会被赶出办公室，前脚刚出电梯，就见一帮恶魔叠罗汉似的压着一个人，被压在地上的鬼哭狼嚎，拼命往外爬，羽毛翅膀快扑棱秃了，康芒斯好笑：“干什么呢？快把人放开。”
小铁情绪激动，坐在地上大喘气：“哥！我们逮到一个间谍！！”
“你有病吧！谁是间谍？你才是间谍！”对方被压得呼吸困难，气急败坏，“我碰巧从你们公司门前路过、什么都没干，你硬把我拉进来干嘛？？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康芒斯挑起他脖子上的工牌，随意打了个响指，工牌“砰”地变回了原形，明明白白写着：诺卡－N020。康芒斯看看他金灿灿的小卷毛：“哇哦，下位天使？”
对方试图狡辩，但被一帮恶魔围着有点怂了，底气不足地说：“我只是、额，路过随便看看，我没别的意思……”
“别紧张，这位朋友，”康芒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放到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朝他微笑，“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上周我们公司门口的发财树死了，我查监控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好像和你长得有点像？可能是巧合吧，最好别让我抓到是谁，否则……”
诺卡被他摸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我不知道……”
“我本人很喜欢天使，你或许不了解自己，天使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怎么形容呢？闻起来很‘好吃’……恶魔的鼻子很灵的，所以天使混在恶魔里很容易分辨出来，”康芒斯舔了舔唇，舌尖划过锋利的犬齿，低声说，“魅魔都很‘饿’，被无法满足的饥饿感折磨疯了，极度渴望进食，天使的气味就像镇痛剂一样，天使掉进魅魔堆里，我们很难克制住欲望……想不想试试堕落的感觉？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好，只要尝试一次，你的身体就会异常敏感……”
“够了我不想听了！！”周围恶魔们不怀好意笑着围过来，诺卡吓得大叫，“你们别过来！！我可是有祝福的！敢碰我就把你们烧成灰……”
康芒斯笑容愈发阳光灿烂：“有没有祝福，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啊啊！！”
半小时后，大家一起围着康芒斯的办公桌看EvilMaiden演唱会视频，外放音乐声吸引来隔壁一群魅魔，办公室里三层外三层，胳膊挤着大腿，屁股挤着翅膀，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诺卡看得入迷，捂着嘴脸红地说：“唔啊……好、好漂亮……！这个人是谁啊？她真的好美……”
“我就说他有眼光吧！这可是红砂啊！我跟你讲……”小铁疯狂安利红砂，热情地把薯条可乐端给他，好兄弟似的亲亲密密搂着他的肩膀，诺卡享受地吃着零食喝着可乐，头顶悬浮的白色光环一闪一闪，亮度暗了一圈，像快没电了，显然是堕落的危险信号。
康芒斯耸耸肩：“看吧？我们马上就有新同事了。这份业绩应该记我头上。”
连引诱天使都不在话下，同事们简直很崇拜他，纷纷靠近请教他“如何快速有效使人堕落”，康芒斯很是受用，微笑道：“其实很简单，不论天使还是人类，有时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开始堕落了，堕落不是一瞬间的事，是一种状态……”
他能感觉出阿夏的求生欲并不强烈，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如果阿夏下定决心自杀，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不过康芒斯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人趁他停职跟他抢生意！
天堂公司和地狱公司的商战旷日持久，从雇佣职业杀手暗杀对家CEO、各派出黑客攻击对家系统窃取商业机密、偷偷潜入对家食堂往饮水机里下药、用美人计勾引对家员工堕落以及浇死对家门前发财树，两家公司之间的不良竞争关系眼瞅着日益恶化，可谓苦大仇深、血海深仇，员工偶尔路上碰个面都恨不得整死对方，互相使绊子搞小破坏早就不见怪了。
阿夏来见他之前，或许还曾见过别的什么人，说不定正是那人指使她来的。极有可能是天堂的人，天堂唆使人类自杀不是一天两天了，天使们为了招揽客户不择手段，人类是很容易被那些温柔美好的假象引诱的，上次他还看到一群自称“乐园派”的天使伪装成人类在商业街随心所欲演讲，大言不惭地夸天堂多好多好，比起传销组织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他们那007工作制，连加班狂魔精灵看了都想跑。
康芒斯严谨考虑再三，觉得他们公司保不准混进了天堂间谍，天堂势力已经像病毒一样渗透到地狱内部了，十分有必要彻查。虽然他和部长不怎么对付，但事关公司，比较重要，还是要请示他一下。
康芒斯下楼打印材料，思考着怎么开口不会被赶出办公室，前脚刚出电梯，就见一帮恶魔叠罗汉似的压着一个人，被压在地上的鬼哭狼嚎，拼命往外爬，羽毛翅膀快扑棱秃了，康芒斯好笑：“干什么呢？快把人放开。”
小铁情绪激动，坐在地上大喘气：“哥！我们逮到一个间谍！！”
“你有病吧！谁是间谍？你才是间谍！”对方被压得呼吸困难，气急败坏，“我碰巧从你们公司门前路过、什么都没干，你硬把我拉进来干嘛？？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康芒斯挑起他脖子上的工牌，随意打了个响指，工牌“砰”地变回了原形，明明白白写着：诺卡－N020。康芒斯看看他金灿灿的小卷毛：“哇哦，下位天使？”
对方试图狡辩，但被一帮恶魔围着有点怂了，底气不足地说：“我只是、额，路过随便看看，我没别的意思……”
“别紧张，这位朋友，”康芒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放到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朝他微笑，“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上周我们公司门口的发财树死了，我查监控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好像和你长得有点像？可能是巧合吧，最好别让我抓到是谁，否则……”
诺卡被他摸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我不知道……”
“我本人很喜欢天使，你或许不了解自己，天使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怎么形容呢？闻起来很‘好吃’……恶魔的鼻子很灵的，所以天使混在恶魔里很容易分辨出来，”康芒斯舔了舔唇，舌尖划过锋利的犬齿，低声说，“魅魔都很‘饿’，被无法满足的饥饿感折磨疯了，极度渴望进食，天使的气味就像镇痛剂一样，天使掉进魅魔堆里，我们很难克制住欲望……想不想试试堕落的感觉？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好，只要尝试一次，你的身体就会异常敏感……”
“够了我不想听了！！”周围恶魔们不怀好意笑着围过来，诺卡吓得大叫，“你们别过来！！我可是有祝福的！敢碰我就把你们烧成灰……”
康芒斯笑容愈发阳光灿烂：“有没有祝福，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啊啊！！”
半小时后，大家一起围着康芒斯的办公桌看EvilMaiden演唱会视频，外放音乐声吸引来隔壁一群魅魔，办公室里三层外三层，胳膊挤着大腿，屁股挤着翅膀，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诺卡看得入迷，捂着嘴脸红地说：“唔啊……好、好漂亮……！这个人是谁啊？她真的好美……”
“我就说他有眼光吧！这可是红砂啊！我跟你讲……”小铁疯狂安利红砂，热情地把薯条可乐端给他，好兄弟似的亲亲密密搂着他的肩膀，诺卡享受地吃着零食喝着可乐，头顶悬浮的白色光环一闪一闪，亮度暗了一圈，像快没电了，显然是堕落的危险信号。
康芒斯耸耸肩：“看吧？我们马上就有新同事了。这份业绩应该记我头上。”
连引诱天使都不在话下，同事们简直很崇拜他，纷纷靠近请教他“如何快速有效使人堕落”，康芒斯很是受用，微笑道：“其实很简单，不论天使还是人类，有时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开始堕落了，堕落不是一瞬间的事，是一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