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我坐直了一点。

    先说好,我当然并不害怕江空,也不担心被他发现我混乱的交际圈——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对他没什么感情。

    我只是觉得跨度有点大,不是我不该随口同意章辽源的大冒险邀请,也不是他不能参加秦月柏的私人生日宴,而是我们不该在这里见到。

    如果他对眼前的一切司空见惯,面对我也会识趣地闭口不提,那和我之前的恋爱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他提了,或是索要解释和保证……结果显而易见,我对分手这件小事再熟练不过。

    新一轮的游戏开始前,秦月柏身边的朋友提议选一个人出来当上帝。

    “我们这么多人没有上帝的话玩起来很慢的,”他说得有理有据,“上帝人选我已经看好了,只要满足控场需求以及不当老好人两点就行——大家觉得小段总怎么样?”

    他话刚说完就立马有人跳出来支持。

    “我觉得不错,之前抽到段少都没人敢提过分的要求,不如直接踢出去!”

    过分要求?是说站起来跟红桃6亲吻身体任意位置那条惩罚吗?

    国王要求任意位置,这群人其实都在起哄亲一个。虽然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爱好,但我确实没有随便拉个人就嘴对嘴亲的癖好。

    最后红桃6亲在了我的手背。

    “我也觉得可以,”章辽源揽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正好我们段少爷划水一晚上了,给他找点事情做,也算物尽其用——别的不好说,上帝这活我们段少绝对能干。”

    他在内涵我,我听出来了,其他人大概也听出来了,纷纷跟着笑,气氛一时间好得不行。

    于是当事人在没说一句话的情况下,有了一份临时工作。

    除去最开始一眼,我几乎没有再往江空那里看过。像是薛定谔的猫,只要我不去看他,就不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不用猜测他可能会对我说什么话,更不用纠结要不要分手。

    我本来想着上帝嘛,没听过国王游戏有上帝,但别的游戏有啊,也就多说几句话的事。

    没想到章辽源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撵走,“还愣着啊上帝,洗牌了!”

    我服了。

    怎么洗牌还得上帝来?

    而且这群人吃什么养眼睛的,我很确定章辽源和秦月柏的朋友不是一个圈的,完全不熟,但他们就是可以做到一个赶人,另一个抢占座位的流畅操作。

    这桌本来就坐满了,章辽源拉着我过来之后周围还围上了人,更别提秦月柏来了之后。游轮上除了醉了的,上头的,水里游泳的,哦还有江里游泳的,大概都过来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