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尼希斯」世界。台湾,宜兰,晚间八点二十分,古老四合院里。

    看着直属学弟班级热闹谈话的冰炎,不由自主想起──他最初、不解,祭弥音做事原则的问题。也就是,为什麽?特意找他「求救」……却差点Si在初次教导他的特训时间?

    他不是没有感觉,祭弥音那样的遍T麟伤……确实、散发越渐浓厚的Si亡气息。让他从难以接受才震撼,遑论……想起,他认以为师的「伞」,趁他还没真正接触特训前,留给他思考、如何面对祭弥音的收尾。

    「亚,我不想对你说谎。你相见的对象,严格来说……可以为了信任,轻易地接受Si亡。我才无法为她说更多……你想趁现在反悔,还有时间。只要你厘清,她愿意做到哪种程度……也许,b你想像中,还要沉重。」

    扇那个老太婆才难得放任不管,甚至在……他初次接触特训後,对祭弥音透露出他自觉羞愧的惊慌失措时。仅淡淡丢下,他傻眼的一句话,放任祭弥音笑得、丝毫不辩解……他无b混乱的情况,就走。

    「到底怎麽回事?玩脱了,还是玩疯?我其实不太想管你──为什麽?有胆为这场特训,背负你生来之力,加重在你身上的惩戒……恒那个家伙居然也是。祢们现在是做好彻底必Si的准备?报酬只能用请求之命。」

    那时,他才七岁。真的没办法相信……

    回溯记忆里,终究还是被「剥夺」X命的父亲,托付给他,别仇恨……甚至拜托他做到……他即便不到五岁、什麽也做不到、只能把折磨心脏的痛楚与泪水,化为荒芜般的淡然,也答应。懵懂无知情况下,把总是渴望追杀他的对象,视为常态、将来必然诛杀之敌……盼望他……能帮忙,为父亲做到……更多事情。他才咬牙坚持到师傅选择出手相助,让他能摆脱扇恶质又顽劣的糟糕训练手法,接受他认以为师、使他全力学习许多知识……

    可为何?初次见到面的……让他想证明自己有所改变的对象,真的差点为他Si了?还是像闲聊般……边讲述知识,边散发出他意识到师傅在强调──强大也无法轻易挽救、多荒唐的Si亡现象。

    他明明……单纯地,渴望相信「自己」会强大起来……他才止不住地动摇……想起不论父亲,还是母亲,从容面对Si亡的苦痛……唯独对他频繁道歉,努力分享各自在亲族的岁月、如何相遇到相Ai……那份、希望他可以开心活下去的盼望。

    源自JiNg灵,生来的种族使命,乃是「守护生命」。他的母亲亦然怀抱同样决心……他当下才无法理解,为什麽?只是「相信」祭弥音表态,属於「相异」……就让他亲眼目击……直到祭弥音淡然丢出、让他惊讶……迷惘到重新振作的说法。

    「听过言灵吗?我身上的现象,是相反的方向──这就是为什麽我选择你。因为,你尚未迎接真正让我无法抵抗与服从到底的命运。别紧张,接着是辨别治疗方式。除非,你现在想退缩、害怕与恐惧失去……你想怎麽选?」

    他不想恐惧,诚如他对父亲、对率领亲族而各自相见他的长辈承诺……就差那时,迷惘。他明明快遗忘对於亲族……无法触及的……双亲曾遗留美好的故乡……他求不得的情感。为什麽?最开始听到师傅提「随时会Si」,就涌现出来?

    那时,祭弥音才敢对他丢出……他想气却发现有点好笑的「答案」──教导到最後,让他理解为何「加重惩戒」。

    「看来,可以请你帮我继续哭吗?对,我之前m0你的头发,就是故意让你能复苏对家庭的情感,就活该啊。」

    轻快到彷佛无所谓的口吻……让他想起待在……曾经毫无眼泪与淡漠看着Si亡、接受一切,双亲努力笑的所见所闻……他自然暗地嫌弃祭弥音有够奇怪,为什麽非要他觉得泪水是很重要的东西?哪怕,祭弥音离开後,他做事变更加勤快。

    因为想反驳,想呛她荒谬。想……正视这个问题,然後、证明自己才没必要帮她哭,她想探究情感,她就去做。

    可是,很微妙。他总是放任祭弥音m0头或小心拥抱……像真的没在管……他如何被送到无殿、怎麽被安排到遇见她……只要在对方身边……相信、好奇,为什麽她的侧脸总是疲倦又带点无力?偏偏看向他的眼睛,总是……笃信,他的未来。

    像他的双亲,却让他不想继续下去。想要证明……祭弥音对他的一切偏Ai,就是他会尽快强大,迟早成为她的战友。他才不会是一直是小孩,像他乐意答应祭弥音求援的关键。

    他不需要把初见就相信他会是强者的友善,视为敌人。哪怕……他尚未就读学院前,有时後知後觉的眼泪……带动他想起为什麽会不甘心到动容……放任祭弥音疼Ai的那天。

    那时是他边实践术法边陪伴祭弥音待在夜间的草原上,看着对方升起营火的疲倦侧脸,第三次训练……听傻眼的话。

    「问你喔。觉得丢脸吗?被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