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的孕夫跪在床上,撅着臀摇晃,医师的双手插进因为生产而变的湿软温热的甬道,橡胶制成的手套挤压着穴肉体,前端与后穴同时喷出热流,“额…”戴春垂着头呻吟,手抚上腰,房门推开,白烨被推了进来,他有些茫然,随即明白过来,他觉得实在是荒谬,这么多年,他做过最不被人重视的辅警,也从暴露的风险中死里逃生,此刻却和注定对立的人在一起,陪着他分娩,真是滑稽得有些可笑。“你笑什么?”“你杀了我吧,戴春。”凭什么要我像乌鸦。“隔了这么久主动和我说话,就只有这一句吗?”孕夫看着他,泛红的双眼显得有些痴迷,这是他陷在快感里最常有的表情,他无数次忍耐着内心的挣扎去迎合讨好时,这个罪犯会露出的表情,白烨快要掩饰不住戾气,“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能说的,你不如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你?”孕夫突然猖獗的笑起来,“你骗了我那么久,还想这么轻易就解脱吗,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呢,中国人,在西港,从来没有人能占到别人的便宜,你想拿到什么,就用东西来换。”他喘了喘,胎头拱着产口,后穴处的液体一股接一股,顺着臀缝滑过大腿流到床单下垫着的无菌布上,他掏出一把枪,丢在床上,“今天你让我爽了,这把枪就给你。”白烨站着一动不动,戴春轻蔑的看着他,“我以为你有多强大的信念,原来不过如此,但是今天,你不想做也得做。你那群中国朋友,真是和你一样,大胆又愚蠢,竟然不知死活,大摇大摆在西港打探消息。”白烨捏紧了拳头。“我说了,只要你今天让我爽够了,我就放了他们。”他能赌吗,他敢赌吗。一个人跪在床上,一个人跪在床边,白烨含着因为勃起而变的饱胀的阴茎吮吸舔弄,孕夫摸着他的头,似叹似喘,摆弄着腰身,往深处抵着。“你是打算速战速决吗?”戴春轻而易举看穿了他的想法,但此刻他也无暇顾及了,后穴喷出一股热流,羊水喷溅在床单上,他攥紧了床栏,白烨淡然的看着这一切,胎儿带着头发的头皮在父体后穴处若影若现,穴口成了有条缝的竖型,被胎头撑开,孕夫用力的时候肌肉隆起,胎头触不及防滑了出来。戴春被医师扶着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靠在床上,麦色肌肤上全是汗,脖子处肌肉僵硬,医师的手在他前端不断抚慰,奶水变稀,逐渐参杂透明的水色。他向后撑着墙,胎体慢慢划出,他的骨骼大,孕期又没怎么养,胎儿不大,没怎么折腾就被推出了父体,戴春失神的看着腿间的婴儿,孩子迫不及待地大哭。他看向白烨,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像与他无关,只是旁观了一场无趣的戏,他记起来他们经历过的很多次生死之间,原来他离那颗真心一直都隔着千山万水,真是冷漠啊。“你说,我要是把你和他的dna一起送到中国警方那,他们会不会来把他救走?”他玩味的问着白烨,看着那张冷漠的面具一点点碎开。“骗你的。”他拿起枪,擦了擦上面的羊水,“过来吧,我把枪给你。”白烨不为所动,两个人对峙着,“你知道我的,浮陀生,我玩够了,就不会食言,至少我没有骗过你。”站在一旁的人挪动脚步,还能干什么呢,不外乎是杀了他,他求之不得,白烨慢慢的走到床边。探过来手离枪只有咫尺之遥,戴春看着那只手,完全握住了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拿枪的手。上膛,瞄准,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腿间还未剪脐带的婴儿哭声骤止,鲜血从幼儿身下流出,他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医师不忍的别过眼睛。白烨拿着枪的手开始颤抖,他甩开握着他的手 ,无措僵硬的,难以置信的喊了一声,“戴春。”随即吼了出来,“你疯了吗?”床上的人轻而易举的剪断了脐带,嘲讽的看着他,“怎么,你难道还想他继承我的事业吗,还是真的送到中国警察那,我这不是解决了你的难题吗,浮陀生。”他把死婴递给医生,“还不到你死的时候,带着你的枪,滚出去。”说完就朝门外喊了一句缅语,下属把白烨套着头带了回去。吴敦过来的时候医生只递给她一个死婴,房门紧闭,她嘲笑似得骂了一句,“被妓女生在嫖窝的罪犯还成了大情种,算了,我能拿过去给摩释交差就行。”蔡家。佛珠被扯断一地,翡翠摆件被人砸了一地,跪在地上的黑衣壮汉瑟瑟发抖,“好啊,摩释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的生意都敢抢了,看来是找到了大腿,这么有恃无恐。”摩释最近动作越来越频繁,颇有几分年轻时刚入行得了富贵沉不住气的样子,可想而知这次是做了多好的买卖,他这些年本就风头正盛,如今还找到了另外的合作方,不少人都退避三舍。若是只做生意,他也不想起冲突,毕竟谁也不愿意天天被枪指脑袋,可是摩释野心太大,这个中东买主和他交谈一年之久,好不容易找了个日子要敲定买卖,却被人中间截胡。合作尚未完成就如此容不下人,若真让摩释办成了事,他们剩下这些人,还有饭吃吗?“你去联系姓金的,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金茂,是诈骗园区里有名的头目,视财如命,摩释最近借着威风,让那个刚生完孩子的丢人现眼的东西抢了他不少地方,正是恨他恨得毒的时候。直升机在海面上盘旋,李严在上面带着传讯机,葛云在港口,老五带人堵在高速关卡。摩释在仓库装了两辆车,戴春和吴敦一人压一辆。从摩释庄园里出来了一辆卡车,“葛云,有车往港口去了。”江明君坐在皮卡上,守在庄园外面,黑色隐私的卡车沿着去海边的路疾行。“收到,还有一批人,也埋伏在这边。”葛云盯着几艘鬼鬼祟祟的船,在港口却不收网不倒鱼,八成就是和他们一样目的了,劫车的。“多半是蔡河的,先静观其变。”苏崛拿着传讯机,此时庄园大门口又出来一辆车,“还真猜中了,他们这掩人耳目的手法真是没什么新意。”江明君拿着通讯仪,“老五,有车往高速去了…”他话还没说完,刚经过的卡车突然爆炸,苏崛连忙踩着油门往远处躲,硝烟阵阵,两人下了车拿着枪,猫在墙角。“去高速那边的车突然炸了,葛云,老五,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我是老五我是老五,高速这边没什么动静,但是前边有枪响,八成是有火拼。”“港口这边的车是空的,只一个司机被抓了…”随即那边也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江明君眉头一跳,“葛云,葛云,听得见吗,发生什么事了。”李严坐在直升机上,看见港口处火光四起,浓烟飘散,“港口有爆炸!”传呼机里的听不到葛云的回应,庄园里惊兀的响起枪声,苏崛和江明君对视一眼,后者摸着耳朵上的传讯仪,“李严,你继续监控港口那边,联络葛云,老五,你继续守在高速,不要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里面有枪响,我和老江带人进去看看情况。”爆炸引发了骚乱,他们轻而易举就跳了进去,诡异的是一个巡逻的人也没有,进去之后是一栋楼,一行人贴着墙根,江明君打了停止的手势,一阵动静,众人屏气凝神。“金茂已经把人控制住了,我们赶紧去看看。”是蔡河,苏崛做出口型,手往前挥,示意跟上,江明君在后面等了等,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仓库里,金茂押着摩释,“老头,怎么样,人都放出去压货了,没想到我们会突然进来吧,最近真是风光得很啊,连我的生意都敢抢了。”摩释闭着眼,没说话。“金先生真是好手段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老东西抓住了。”蔡河大笑着走进仓库,身后跟了一群持枪的雇佣兵。“蔡老,谬赞了。”“此番抓住了这老东西,多亏金先生有勇有谋,在他车上装了炸弹啊。”金茂德意的笑僵在脸上,“蔡老说笑了,金某人可没装过炸弹啊。”蔡河瞬间明白过来,空气寂静,又传来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两位怎么不说了,炸弹不是你们的,那就是我们的。”“戴春!”金茂惊怒交加,这人最近抢了他不少地盘。“正是在下,”戴春带着人,包围了仓库,苏崛躲在暗处心里一惊。“看来今天是个算计了,老夫自叹技不如人。”蔡河阴沉着脸,“蔡老,说什么丧气话,就算今日你围住我们又如何,剩下的人马上就会到,摩释有多少人,他们敢硬拼吗,人折在这,拿什么人去压货。”金茂气焰嚣张,“更何况,摩释这老东西还在我手里。”“是吗?”戴春挑眉看着他。拿准枪,对着那个“摩释”的胸口,扣动扳机,人立马倒了下去,金茂瞪着眼睛,却只看见一个头套歪了歪,他往上一扯,这哪里是摩释,分明是嘴巴被上了胶水的吴敦。“你…”两方人马的枪顿时对准了他。“金先生与其在这自寻死路,不如想想您的园区吧,不知道谁给猪仔们开了锁,您那些后援过来了,园区可没人看着了。”金茂目眦欲裂,他做的本来就是灰产,要是动静太大,舆论大了,迟早会被解决,那群猪仔跑出去,要是真回了中国,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麻烦,他的枪对准了戴春,却被人抢先一步一枪爆头。蔡河盯着金茂,没想到他就那么死了,更没想到戴春那么大胆。一声大笑,摩释带着罗非从暗处走了出来,“阿戴,你果然没让爷爷失望。”戴春挑着唇,没回应。“蔡河,这么多年,总该服气了吧。”蔡河被包围的节节退步,阴翳的看着他,“你果然狡猾。”“我是赢家,蔡河。”“是吗,阿戴,他这次能让你杀了吴敦,保不准就会有下一个让他心仪的继承人出来,到那时,他便会杀了你。”“哼,吴敦不过是个没头脑的枪…”摩释不屑一顾,压根没把蔡河的挑拨当回事。戴春看了他们一圈,缓缓开口,“我也非常赞同,蔡先生说的话呢。”他缓缓站到蔡河旁边,与摩释对峙。“戴春!”摩释一脸阴沉,“好,那你就不要怪达恩狠心了。”“蔡先生,这次摩释要押送的是一批活人,当然,货物有贵重,人也有,里面有四个人,确切的说是四颗心,是最重要的,他们应该会亲自押送,事成之后,那边满意,走线就只一家独大了。”摩释怒火喷张,戴春恍若不觉,摩释不敢动手,他要是率先开火,的确没多少人能好好剩下来押这四个人。“我与你合作,摩释手里也有我的人,就算打起来,我们剩得人也够,此后这线就我们两家走。”“好,好啊。”蔡河没想到峰回路转又一春,没死还能捡个大便宜,摩拳擦掌。气氛一触即发,蔡河等不及率先出手,火星飞溅,戴春只往后躲,江明君看出不对劲,按着传讯仪,“苏崛,快离远点。”苏崛带着人趁两方不注意,往后退,两方汇合,还没松口气,脸色突变。一支枪抵上江明君的后背,“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