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下）(1/3)
怒火中烧——董明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情绪了，不是假装的，是真正由心脾烧到脖子的愤慨，同他初次易感期类似的情感在燃烧。
卧房现在很乱，没心情收拾，他将程栋安顿到父母的卧室。那里和隔壁爷爷奶奶的卧房一样，很多年没有人住，依旧很干净。
确认程栋还得睡上一段时间，董明轻关上门，立刻去了客房，同样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进去，反手锁门。
青年侧躺在床上，灰被遮住上身，下身赤裸，胯下泛乌的龟头与一瓣白净的屁股露在外面，说不清楚的黏液糊在腿根上，两瓶乳液放在床头，揉乱的纸巾散落在垃圾桶周围。
情绪浓烈的白兰味刺激着Alpha的鼻腔，董良瞬间惊醒，抬头看向门边的人。
他黑沉着脸走过来，信息素像是聚成了一个死神，越逼越近。他的镰刀勾起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拽到床边。
啪！啪！——两个大耳光，一边一个，扇得董良耳朵嗡嗡直响。
被打的第一反应不是痛也不是生气，而是有些难以置信。在这之前，董明只打过他一次，那还是在他哥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这两下是为了什么，董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摸着右半边脸，舌头顶了顶左腮，舔走牙缝的血，一脸无畏地抬起眼，盯着董明。
“栋哥告诉你了？”
董明板着脸不说话，愤怒和悲伤在那凶恶的眼中翻滚。他抬起手，似乎又想掴掌，但巴掌一直没有落下来，悬在半空。
董良预测到了这种场景，但之后的走向如何，他没想过。可能是太害怕了，他才没去想。他看了看那只悬而未决的手，又转移视线仔细盯看哥哥的眼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显得他比什么时候都像个人。
可是，他好像要哭了。
“董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董明放下了手，愤恨的表情被红润眼圈弱化了大半，“很好玩儿吗？”
“很无聊，就是因为无聊，才想找些乐子。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董良如实答道，他伸出手，想去抱董明，“哥，别生气了，别气你自己了，做错事的不是你，是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废话！你管不住屌，关我什么事？”
董明将他一把推开，却被董良抓住手腕，一块儿跌去床上，两只手撑着床将弟弟压在下面。
泪珠滴到董良脸上，董明哭起来就像一只落水狗，难堪极了，董良眨了眨眼，抚摸面前这张哭脸，温声说：“哥，我知道的，你不用瞒着我。爷爷奶奶无所谓，爸爸妈妈无所谓，程栋无所谓，我也无所谓，这一切都只关乎你自己。”
“我知道的，我太了解你了。你并不是在气我碰了程栋，也不是怪我伤害了他，你在气自己，气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我赌你还和以前一样，拿好多往事当说辞，试图说服自己——然而不管用，所以最后才会把气撒到其它地方，一撒完又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感到委屈难过，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从以前到现在，你会哭都只是在气自己，为自己难过罢了。虽然只难过一会儿，但哥，听话，别再钻牛角尖，别再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感到自卑了，我会心疼的……”
董良搂过董明的脖子，想吻走他的眼泪，却被按住额头，压了下去。董明坐起身，背对着董良，掠过黑压的掌根，弟弟看到哥哥在抹眼泪。
不一会儿，董明又恢复了什么事也没有的状态，转过头来，以兄长的口吻冷静地命令董良：“你和程栋的事我会装不知道，明天起一切照旧，不准再碰他了，听到没？”
董良两只手枕在脑后，“我没听见。”
卧房现在很乱，没心情收拾，他将程栋安顿到父母的卧室。那里和隔壁爷爷奶奶的卧房一样，很多年没有人住，依旧很干净。
确认程栋还得睡上一段时间，董明轻关上门，立刻去了客房，同样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进去，反手锁门。
青年侧躺在床上，灰被遮住上身，下身赤裸，胯下泛乌的龟头与一瓣白净的屁股露在外面，说不清楚的黏液糊在腿根上，两瓶乳液放在床头，揉乱的纸巾散落在垃圾桶周围。
情绪浓烈的白兰味刺激着Alpha的鼻腔，董良瞬间惊醒，抬头看向门边的人。
他黑沉着脸走过来，信息素像是聚成了一个死神，越逼越近。他的镰刀勾起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拽到床边。
啪！啪！——两个大耳光，一边一个，扇得董良耳朵嗡嗡直响。
被打的第一反应不是痛也不是生气，而是有些难以置信。在这之前，董明只打过他一次，那还是在他哥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这两下是为了什么，董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摸着右半边脸，舌头顶了顶左腮，舔走牙缝的血，一脸无畏地抬起眼，盯着董明。
“栋哥告诉你了？”
董明板着脸不说话，愤怒和悲伤在那凶恶的眼中翻滚。他抬起手，似乎又想掴掌，但巴掌一直没有落下来，悬在半空。
董良预测到了这种场景，但之后的走向如何，他没想过。可能是太害怕了，他才没去想。他看了看那只悬而未决的手，又转移视线仔细盯看哥哥的眼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显得他比什么时候都像个人。
可是，他好像要哭了。
“董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董明放下了手，愤恨的表情被红润眼圈弱化了大半，“很好玩儿吗？”
“很无聊，就是因为无聊，才想找些乐子。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董良如实答道，他伸出手，想去抱董明，“哥，别生气了，别气你自己了，做错事的不是你，是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废话！你管不住屌，关我什么事？”
董明将他一把推开，却被董良抓住手腕，一块儿跌去床上，两只手撑着床将弟弟压在下面。
泪珠滴到董良脸上，董明哭起来就像一只落水狗，难堪极了，董良眨了眨眼，抚摸面前这张哭脸，温声说：“哥，我知道的，你不用瞒着我。爷爷奶奶无所谓，爸爸妈妈无所谓，程栋无所谓，我也无所谓，这一切都只关乎你自己。”
“我知道的，我太了解你了。你并不是在气我碰了程栋，也不是怪我伤害了他，你在气自己，气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我赌你还和以前一样，拿好多往事当说辞，试图说服自己——然而不管用，所以最后才会把气撒到其它地方，一撒完又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感到委屈难过，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从以前到现在，你会哭都只是在气自己，为自己难过罢了。虽然只难过一会儿，但哥，听话，别再钻牛角尖，别再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感到自卑了，我会心疼的……”
董良搂过董明的脖子，想吻走他的眼泪，却被按住额头，压了下去。董明坐起身，背对着董良，掠过黑压的掌根，弟弟看到哥哥在抹眼泪。
不一会儿，董明又恢复了什么事也没有的状态，转过头来，以兄长的口吻冷静地命令董良：“你和程栋的事我会装不知道，明天起一切照旧，不准再碰他了，听到没？”
董良两只手枕在脑后，“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