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之?”喻渡瞥见了那串字，赞成般点了头:“行。准备叫我什么？”顾棠面前的珠串堆在一起，手指拨弄半天，目光盯着茶几的玻璃镜面:“喻老师？”喻渡越过他拿起一把珠串，身影矮了一截，单膝跪在顾棠边上，双唇贴在他耳边:“我就知道……”
顾棠歪着的姿势因为另一个人的靠近拧了拧，喻渡唇边泛着深色脉络的脖颈皮肤随着顾棠的动作离开。顾棠眼看他越过自己的手一通划拉，那堆手串渐渐分成三堆，全都挤在远一点的藤框里。喻渡左手还捏着他的臂膀，做完分类右手就覆上他的手背。顾棠感觉到热源的靠近，原本远离的脸颊又贴回自己的颈侧，最后环抱住顾棠:“……之之。”
他还在掩饰自己的脸热，喻渡写起了剧本:
“那是一个夏天，喻老师家隔壁新搬来一户，人收拾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和他一样，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两个人遇见了呢就笑一笑，平常也借点东西，拿一拿快递……有些时候呢，「我」会在门口听见大声的叹气，抱怨抱怨调休和工资……”
“直到有件事打断了这一切：匹配。”
顾棠一边躲避喻渡的目光，一遍玩儿着喻渡飘到他胸口的长发，手里的触感又黑又直顺的很。一听见这个词就顿了顿，想了一会而儿，他恍然大悟地「哎呀」了一下。
喻渡抓住他空下来的手捏在掌心抚摸，毫无波澜地往下编：“反正只有一个月，大不了三十天过去，再填一个「不喜欢」——抱着这个想法的邻居就搬进来了。”有些焦躁的顾棠刚安静下来，“结果，第一天就爆了个大雷。”
他「啊」了一声，眼巴巴盯着喻渡的下文。喻渡吻在他脸颊上，手里继续捏着软乎乎的掌心：“「凝之」是觉得，第一天嘛，给室友留个好印象。他不仅报备了和同事聚餐晚归……到地方也不舍得松手，上菜还发了照片。”
“结果呢？喻老师最开始「嗯」了一声，安安静静大半天。拖到七八点，吃差不多了，那边才发来一个「早点回来」。”顾棠突然把自己的手拿了回去，嘴上却道：“大概上课吧。”
“嗯，大概上课吧。”
喻渡又把顾棠手拿回去揉着，这回连他的肩膀也收拢在自己怀里，又讲了下去：“当然会特意晚一点吧。一开始就这样，那还得了？”顾棠这下不拧了，自如地歪在喻渡身上，“十点半「你」到家了，拿钥匙开门锁才想起来，这个月住隔壁。”
顾棠十分隐晦地飞快转着手里的珠串，结果喻渡突然挤到了他耳垂边轻咬，他的声音又低又含糊：“一进门就被按在玄关，不知道还以为遭贼了……”顾棠正被他的言辞和舔弄磨得焦躁不安，珠串骤然被夺，“是喻老师。”
他的手指僵在原地，喻渡贴的太近了，声音已经飘了过来：“「晚归，还超过二十分钟，惩罚加倍。」”顾棠张了张嘴，眼神放空，最终措辞到：“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冰凉的珠串顺着交叠的双手套进来：“那就记账：十八，再加倍。”顾棠糊里糊涂磨着手腕上红红绿绿的菩提十八子，刚算出来三十六，喻渡勾住了他的裤带：“先打完顶嘴的错。”
“我没有！”
喻渡不接话，又回到那个故事:“之之……不许没规矩。”顾棠有些委屈，不像往常一样配合喻渡的动作。谁知道喻渡抓着他的手格外用力，腰部按倒在玻璃茶几上，温热的掌心贴在身后，拎起单薄的布料捏了捏：“之之？”
顾棠仍不理他。
抽屉打开的声音，他的双腿被尼龙扣带和茶几柱子绑在一起：“今天打肿屁股，下回就没这么容易了。”惩戒落下来之前，顾棠都没觉得会怎么样，他又不是没被喻渡按着打过。
顾棠本来也不怕疼，何况情人的风格向来温情脉脉。别说几十记罚，哪怕挨了上百下，往往是羞耻大过纯粹的痛楚。只是为了不伤喻渡的心，他平日里的动作间才带一些「虚弱」，撒娇调情般闹情人一两句。
从来没有像这次。
屋子里「噼啪」的声音像这个江南小城的夏夜惊雷，暴雨急切地下落。生怕过了这一刻，便赶不上日出。顾棠紧紧巴在茶几上，冰凉的珠串贴在冰凉的桌面。
巴掌才打完一轮，他又换了戒尺。
顾棠歪着的姿势因为另一个人的靠近拧了拧，喻渡唇边泛着深色脉络的脖颈皮肤随着顾棠的动作离开。顾棠眼看他越过自己的手一通划拉，那堆手串渐渐分成三堆，全都挤在远一点的藤框里。喻渡左手还捏着他的臂膀，做完分类右手就覆上他的手背。顾棠感觉到热源的靠近，原本远离的脸颊又贴回自己的颈侧，最后环抱住顾棠:“……之之。”
他还在掩饰自己的脸热，喻渡写起了剧本:
“那是一个夏天，喻老师家隔壁新搬来一户，人收拾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和他一样，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两个人遇见了呢就笑一笑，平常也借点东西，拿一拿快递……有些时候呢，「我」会在门口听见大声的叹气，抱怨抱怨调休和工资……”
“直到有件事打断了这一切：匹配。”
顾棠一边躲避喻渡的目光，一遍玩儿着喻渡飘到他胸口的长发，手里的触感又黑又直顺的很。一听见这个词就顿了顿，想了一会而儿，他恍然大悟地「哎呀」了一下。
喻渡抓住他空下来的手捏在掌心抚摸，毫无波澜地往下编：“反正只有一个月，大不了三十天过去，再填一个「不喜欢」——抱着这个想法的邻居就搬进来了。”有些焦躁的顾棠刚安静下来，“结果，第一天就爆了个大雷。”
他「啊」了一声，眼巴巴盯着喻渡的下文。喻渡吻在他脸颊上，手里继续捏着软乎乎的掌心：“「凝之」是觉得，第一天嘛，给室友留个好印象。他不仅报备了和同事聚餐晚归……到地方也不舍得松手，上菜还发了照片。”
“结果呢？喻老师最开始「嗯」了一声，安安静静大半天。拖到七八点，吃差不多了，那边才发来一个「早点回来」。”顾棠突然把自己的手拿了回去，嘴上却道：“大概上课吧。”
“嗯，大概上课吧。”
喻渡又把顾棠手拿回去揉着，这回连他的肩膀也收拢在自己怀里，又讲了下去：“当然会特意晚一点吧。一开始就这样，那还得了？”顾棠这下不拧了，自如地歪在喻渡身上，“十点半「你」到家了，拿钥匙开门锁才想起来，这个月住隔壁。”
顾棠十分隐晦地飞快转着手里的珠串，结果喻渡突然挤到了他耳垂边轻咬，他的声音又低又含糊：“一进门就被按在玄关，不知道还以为遭贼了……”顾棠正被他的言辞和舔弄磨得焦躁不安，珠串骤然被夺，“是喻老师。”
他的手指僵在原地，喻渡贴的太近了，声音已经飘了过来：“「晚归，还超过二十分钟，惩罚加倍。」”顾棠张了张嘴，眼神放空，最终措辞到：“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冰凉的珠串顺着交叠的双手套进来：“那就记账：十八，再加倍。”顾棠糊里糊涂磨着手腕上红红绿绿的菩提十八子，刚算出来三十六，喻渡勾住了他的裤带：“先打完顶嘴的错。”
“我没有！”
喻渡不接话，又回到那个故事:“之之……不许没规矩。”顾棠有些委屈，不像往常一样配合喻渡的动作。谁知道喻渡抓着他的手格外用力，腰部按倒在玻璃茶几上，温热的掌心贴在身后，拎起单薄的布料捏了捏：“之之？”
顾棠仍不理他。
抽屉打开的声音，他的双腿被尼龙扣带和茶几柱子绑在一起：“今天打肿屁股，下回就没这么容易了。”惩戒落下来之前，顾棠都没觉得会怎么样，他又不是没被喻渡按着打过。
顾棠本来也不怕疼，何况情人的风格向来温情脉脉。别说几十记罚，哪怕挨了上百下，往往是羞耻大过纯粹的痛楚。只是为了不伤喻渡的心，他平日里的动作间才带一些「虚弱」，撒娇调情般闹情人一两句。
从来没有像这次。
屋子里「噼啪」的声音像这个江南小城的夏夜惊雷，暴雨急切地下落。生怕过了这一刻，便赶不上日出。顾棠紧紧巴在茶几上，冰凉的珠串贴在冰凉的桌面。
巴掌才打完一轮，他又换了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