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马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施瓦茨看起来完全不像在开玩笑。而且如果它真的是个玩笑的话,真的是烂透了,当然,世界第一烂的是他一觉醒来到了美国。他不知道先为睁眼就在华盛顿震惊还是为嘴里的异味他打心眼里不想承认这是精液的味道恼火,只好一言不发地盯着施瓦茨,似乎希望他能给出个让他满意的解释似的。

    施瓦茨用调羹搅拌着咖啡液,刮杯壁的声音有点刺耳。他笑了笑,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侥幸:“不是梦。这就是美国,而且我刚刚确实操了你的嘴射里面了。”

    舒马赫本以为自己会反胃到想吐,没想到除了内心的不适外并没有太大反应。他的大脑被过量信息塞得太满,来不及反应。但一切都很明朗:施瓦茨冒昧的拜访就是为了带他走。他能那样轻松自如地发问,因为他根本没想征求同意。他只是想一高一低地造势,让自己的情绪不断波动,最后慢慢放松警惕。这么说,肯定有什么药了,能让他陷入昏迷的药。……哈,所以他突然发病只是一个幌子了,就是在那个空档把药放了进去。怪不得他刚开始的谈吐冒冒失失,原来只是为了扰乱他的心思。

    他很快就想通了一切,朝施瓦茨看过去。施瓦茨毫不在意他如有实质的视线,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眼珠转了转:“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不过过程比你想的还要刺激,我们不是在汉堡或者不莱梅机场坐的飞机。”

    舒马赫答道:“是啊,毕竟,看样子你连我的行李都没有带。我在昏迷中肯定是没法在民用机场走的。那么这是谁授意的?我想不是英国人,就是美国人吧。为什么呢?你能告诉我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刻意去掉了敬语。其实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和好整以暇的施瓦茨虚与委蛇。他更想掐着对方的脖子或者冲他的脸来上一拳。但他从年少时就不是热血上头冲动做事的人,因此还能保持惊人的冷静。现在发泄没有任何好处,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施瓦茨完全答非所问:“糖加得太多了。但糖太少我又总觉得咖啡太苦。你要尝尝吗?”

    他把已经停止冒热气的咖啡放在一边,直视着舒马赫。与昨晚的一惊一乍、装傻充愣不同,他的视线充满攻击性,赤裸裸的侵略感完全暴露在舒马赫眼里。他伸手捏住舒马赫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在下颌发力掰开他的嘴,凑过去吻他的嘴唇。

    德国人毫无防备,被他吻个正着。其实他俩挨得太近,安眠药又难以避免有乏力的后遗症,就算有防备也无法阻挡施瓦茨的动作。施瓦茨没说错,他的牙齿和舌头好像都被糖液浸透了,不敢想象那杯咖啡有多甜。他就把这样的味道带到了他口腔的每一处。舒马赫被亲得喘不过气,手胡乱抓着他的肩膀,看上去是推,实际上是把对方拉向了自己。他还是头一回接吻,施瓦茨柔软的唇舌的确很有吸引力,他一时间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施瓦茨终于感觉差不多了,不太情愿地结束了这个湿哒哒的吻。他伸手把舒马赫嘴唇上的水渍擦掉,笑得就像是红灯区常见的喝醉酒的流氓。他一边擦着一边飞快亲了一下舒马赫的脸颊:“确实太甜了,是不是?不过这样就把精液的味道会盖掉,我知道那玩意有点腥。”

    舒马赫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他看起来像是充气过多的气球,就要把自己憋爆炸了。他想给施瓦茨一个耳光,又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可说不上坚贞不屈,此时没有翻脸的资格,就强行转移话题道:“回答我的问题。”

    施瓦茨欣赏了一会他恼羞成怒到平静下来的神态,期间已经解开了皮带。他看到舒马赫的瞳孔放大了,满意地笑了笑:“和我来一发,我就告诉你。”

    舒马赫尝试活动了一下胳膊,和刚才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打倒施瓦茨曾经是轻而易举的,但现在显然已经是无望的事了。而且出去干什么呢?护照之类的不在他的手里,这可是美国,他出去能做什么呢?施瓦茨真是个疯子。他尝试迂回一二,抓着施瓦茨脱裤子的手说道:“哦,你为什么要和我来一发?我想依你的能力,你肯定能找到比我好得多的伴侣。”

    施瓦茨反扣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裆部下流地笑了笑:“天呢,少来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其实想骂我是街边的混混、嫖客,但你转念一想这样你不就成妓女了吗?所以你不骂我。你还想跟我谈判,是不?没门。但是你跟我睡完我倒是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舒马赫尽量把大脑放空,告诉自己暂时忘记自己大学教授、物理学者的身份,告诉自己忽略自己手下施瓦茨越来越硬的性器,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了:“好吧。”

    施瓦茨笑得很嚣张,拿准了他一定会答应。他抬起腿把裤子脱下扔到地上,伸手拉开被子。他兴冲冲地脱舒马赫的裤子,笑容忽然凝固了。这回轮到他震惊了,他抬起眼睛看了舒马赫一眼,舒马赫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施瓦茨的喉结滚动了几圈才说:“你不是男的吗?你这算是男的还是女的?”

    舒马赫看到他的反应忽然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意,几乎压倒了被人看到私密部位的羞耻。他耸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生理缺陷。我记事起就这样了,我总不能告诉医生然后让别人把我抓起来研究吧。但话说回来,又不是我要强行和你发生性关系的。”

    施瓦茨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显然已经过了害怕的劲儿,似乎有些好奇地凑近了些。他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对方的下体上,随口回答说:“是啊是啊,是我逼你的。你别说这个,我没害怕。但是,我是不是两边都能操?对吧?”

    舒马赫被他的脑回路惊呆了:“你第一反应是这个?”

    施瓦茨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安全套拆开,含含糊糊地说:“对啊,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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