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委婉地劝她:“如果母亲能在你离开之前醒来,我们会带她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阿蕾奇诺扯出一抹残忍的笑:“你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我?”?

    “……”?

    那维莱特摇头:“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人鱼都很重视伴侣,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是我们的伴侣受伤或是死亡,我们更希望陪他一起面对。”?

    “即使你的伴侣痛苦到绝望?”阿蕾奇诺眯起眼睛不明意味地笑着,她松开芙宁娜那温凉的手,起身来到茶几前站定。?

    她摊手无奈地说:“行吧,那我只提一个要求。”?

    那维莱特点头:“你说。”?

    “等她醒来,如果我已经死了,就让她来陪我吧,”强势的Alpha打断迪克即将脱口的话,她继续说,“我知道她是不死之身,不要紧,我发现她的时候正是假死状态,只要你们在她身上制造出不可恢复的致命伤,她就可以在下面陪伴我。”?

    尽管是她掩耳盗铃。

    芙宁娜不会真正的死亡。?

    她从小腿上拔出一把宝石点缀的银色匕首,华丽的饰品显示它是件昂贵的艺术品,阿蕾奇诺随意把玩着,然后说道:“就像把它插进芙宁娜的心脏里,如果没人拔出来,她就会陷入永久的沉睡。”?

    当初,就是她拔掉那把生锈的铁刃的。?

    那是她们的伊始。?

    “如果母亲同意。”迪克出声补充。?

    阿蕾奇诺收回匕首:“放心吧,她会同意的。”?

    后续的话题没有再涉及芙宁娜,阿蕾奇诺神色恹恹地回应着,那些落魄贵族的处理方式没什么好下定论的,不过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罢了。?

    待到他们准备打道回府,阿蕾奇诺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她突然问道:“那维莱特,你回去的事,典狱长知道吗?”?

    脚步一顿,少年转身回答:“知道。”?

    “你要回去多久?”?

    那维莱特愣了一瞬,摇摇头。?

    阿蕾奇诺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她边朝门口走来,边说:“如果你只是走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还尚且说得过去,你要是离开一年两年,你觉得一个患有狂躁症的Alpha会怎么样?”?

    那维莱特的脸色骤然变差,他茫然地问她:“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