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为乔安然着想的,打架那天我就看出来了。”

    彭振抖了抖烟灰,站在窗口处向着远方眺望,那处在视线内但距离很远的高塔是当地有名的建筑。

    “不是为他着想,而是......算了,没什么。”

    王元:“我还不知道你吗,就是看不惯欺凌弱小呗,这叫什么来着,圣母心对吧,嘿嘿。”

    彭振吐着烟气,“你猜乔安然打了这么多架,哭过没有?”

    “咦~”王元揉揉胳膊,装作被恶心到的样子,“他又不是前凸后翘的美女,我管他梨花带雨呢。”

    “唔,难道说你见过?”王元眼珠一转,又迫不及待地问道。

    彭振:“他刚上初一的时候打了初三的几个学生你还记得吗?”

    王元:“怎么不记得,他就是凭那一架在一中出名的。”

    “后来都说是因为那几个小混混口出狂言说要去找乔安然他妈陪酒才被打的,说乔安然大发神威,一个人打七个还不落下风,把其中两个人脑袋都开瓢了。”

    “难道不是吗?”王元问道。

    彭振:“那天其实我也在。”

    看着王元震惊的目光,彭振笑道:“你忘了,那天你们都跑到我家要打游戏,中途非指示我去买可乐雪糕,我心里念叨着打红警,就走了近道,然后就看见了。”

    彭振:“那几个混混应该是想要调戏乔安然,反正我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打起来了,那几个混混嘴里骂骂咧咧,说得...很难听,你想一下,要是有几个男的对着你说什么给老子玩玩又怎么了,长这么白有没有几把啊,老子干你是看的上你,听说你妈是鸡,一定会不少招式吧你学会没这些话,你会怎么做?”

    王元:“......我可能要打死他们。”

    “开始的时候乔安然也被打的不轻,但是有个混混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来一句今天把乔安然打趴下后,一定要去会所点他妈的名字陪酒。这才惹恼了乔安然,他就像咱们打架那天一样的不要命,愣是反杀,干趴下了两个,其他人被吓跑了。”

    王元沉默着想要吸口烟,却发现烟已经烧完了。

    彭振像是在讲故事,不徐不慢地说道:“那两个被开瓢的躺在血坑里,乔安然也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我当时已经报完警了,正准备走,然后就听见乔安然的哭声,很大,像是干嚎一样。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乱吼乱叫,但是还挺伤心的。”

    彭振:“他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年纪,所以初一的时候也才十二岁或是十三岁吧,我那时候还给他扔了一包纸巾。”

    王元干笑两声,像是想要活跃气氛,“他现在可没认出你。”

    彭振仿佛是讲累了,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