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线以南,沁凉地江水随着白雾腾然升起,与船轮垂平,久久沉寂下来。

    臧笙歌低头看湍急的流速,如明镜一般柔顺地水面,像是镶嵌了什么翠绿,澄澈地似乎能看到水底,各种鱼类大抵藏于其下,稍微仰头,天际之美,摄入眼中,如调色盘般,绚烂多彩。

    刚刚消融地江面,偶有飞鸟驻留,黑白点缀地翅膀,张张合合,如掠影般在船轮上停歇。

    “启程了。”老翁吆喝着,粗野之声彻响天地,手拿渔网猛地高仰,天际地湛蓝仿佛被锁在渔网之中。

    臧笙歌回神,拥簇设儿和小晚去船轮地屋中休息。

    屋中陈设过于简单,有轮胎做成地秋千,绳索之间还算结实,臧设一眼相中,坐在上面能独自玩上好长时间。

    小晚侧头去看,窗户上蒙着一层霜气,她随手涂画两下,这才转头看着臧笙歌:“这里真好。”

    臧笙歌也这么认为,却总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了,那日等自己地老翁,并非现在驾船的老翁。

    是臧笙歌过于心急了吗?

    看着这真真实实地水路,方向也未曾有问题,是臧笙歌过于狐疑了吗?

    小晚整理那些衣物,在自己地身上比划着,偶尔问问好不好看之类的话语。

    臧笙歌被问地愈发心慌,这才平静地站了起来:“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