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一咧,我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放下剪刀和布偶,我对着牌位深深的叩拜下去,“师父,您真是又给栩栩留了一手啊……”

    牙齿!

    袁穷的罩门在牙齿里!!

    纯良说对了!

    袁穷全身都烂成那样了,种下罩门也不安全,便藏在口唇里,牙根处……

    天呀。

    防不胜防啊!!

    我跪伏在地,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泪眼婆娑,情绪莫名崩溃,:“师父,栩栩要启程了,栩栩终于可以启程了,待栩栩为您清理完门户,所有的罪责,栩栩会一人全扛,绝不会连累到您老半分……”

    天色阴沉。

    雪花柳絮般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飞舞。

    我拎着皮箱出门,哭了一通情绪已经缓解,纯良都没发现异常,他一直以为这箱子是哪位事主在我这暂时保存,今天我可能要送还回去,便没有多问。

    坐进车里,我先是拨了一通电话,待那端接听,我就直接开口,“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从港城郑太太那里要到的程先生的联系方式,请问程先生最近方便约见吗?”

    “哦,程先生每天只见一位事主,而且他不外出,所以您想预约的话,只能排到下个月。”

    手机那端的女声很柔和,“不知小姐你想开解哪方面的困惑呢?”

    下个月……

    肯定不赶趟啊!

    “我需要同程先生面谈。”

    我说着,“是这样,我是沈万通的徒弟,我叫沈栩栩,十一年前,程先生曾经和他的师父来我师父这里拜访过,我那时十二岁,还和他说过两句话,麻烦您帮我和程先生转达一下,看看我能否和他提前见上一面,我有要事想求。”

    “沈栩栩?”

    女声似有疑惑,“你叫栩栩?”

    我莫名,“对,我叫栩栩,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