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沿着在石壁上凿出来的石阶上二楼。

      跟一楼划分了厨房/客厅/书房/健身房等功能分区不一样,偌大的二楼只有一个主卧。

      床是从石头基础上凿出来的,要是在这里跟镜沉……体验感不好吧。

      言臻皱了皱眉,把脑子里少儿不宜的画面撇开,转身去看墙上和架子上或挂着或放着的东西。

      镜沉却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说了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转身下楼,不知道去哪儿了。

      言臻自顾自翻看房间里的东西。

      跟一楼凌乱却有序的物品摆放不同,二楼的东西更像是随手放的。

      言臻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发现了包括但不限于她看不懂文字的书籍,弹弓,长得像个小怪兽,掉了色的毛绒公仔,口风琴。

      一把嵌着彩色宝石的剑,材质不明但很华丽的王冠,在一个落了灰尘的银箱里还发现好几套绣着金银丝线,镶嵌着各色宝石,精致至极的欧式礼服。

      但礼服显然是十多岁孩子穿的,并不是镜沉一米九身高能穿的码数。

      这位主神大人怕不是有收集癖,从各个小世界捡来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当成宝贝一样藏在这里。

      言臻把礼服放回箱子里,百无聊赖地回到一楼。

      镜沉不知道去哪儿了,言臻往沙发上一坐,打算等他回来。

      也许是在快穿司时没睡好,也许是这里太过于安静,言臻靠在质地并不算柔软的沙发上,越等眼皮越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言臻再次醒来,屋子里已经亮起橘色的灯。

      她依然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张毛毯,镜沉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低头修理一块机械手表。

      大概是担心灯太亮会影响她睡觉,镜沉只开了厨房门口处的壁灯,浅橘色的灯光斜照过来,照亮他一半眉眼,另一边轮廓隐没在阴影里,显得干净又柔软。

      镜沉修了一会儿手表,习惯性抬头看向言臻的方向,这才发现她醒了。

      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她跟前:“你醒了。”

      言臻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先前因为睡眠不足产生的烦躁焦虑悉数消失。

      她问:“我睡了多久?”

      镜沉看向墙上的时间:“按照地球时间来算,九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