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她所言,她是一个话本中的主角?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能够一次又一次的躲过那些事端,虽然每一回,我都给了她教训,但又始终没有动摇到她的根本。

    反倒是将军府,一站归来,本是逆贼却在官场上扶摇直上。

    到底是皇帝有意提拔,还是江红玉从中做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

    “若是他去治理岭南水患,我实在担心啊。”父亲又摇了摇头。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桂树:“要是陛下让七皇子殿下去就好了。”

    七皇子。

    我眉心一紧,又想起他身上的草药味,还有那张发白的脸。

    心一下子坠入谷底,很不舒坦。

    “我本以为陛下会让他去,不去也就算了,谁知他正好要提和郡主那事,一下子触怒了陛下,”父亲仍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知道那五十杖刑,他受不受得了。”

    我本左耳进右耳出得听着,一听到最后一句话,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杯中茶水晃荡,溅落出来。

    我忙放下茶杯,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茶水。

    父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半晌没有说话。

    我也不语,盯着自己发红的手指,看了半天。

    “你听说这件事了,”父亲一语道破,“你是去找过他吗?”

    我咬了咬唇,缓缓点头。

    “我问过他,他说不是什么大事,只罚跪。”

    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我知道此时的我肯定看起来低落极了,可是在父亲面前,情绪是很难掩饰的。

    父亲有些忧心地看着我:“倾书......”

    他应该也知道宋时渊今日和我说的那些。

    就宋时渊的脑子,他对朝堂形势,并没有敏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