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深却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冰冷而坚定:“如果你真的想过我弟弟,你就应该接受事实。”

    凌蓝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将面前两人的身影都晕染成一片虚影。

    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最后,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转身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走去。

    办公室的门被她缓缓关上,而她离去的背影,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墨黎深将目光从凌蓝的背影上收回,心疼地将白暮浅搂入怀中,安抚道:“暮浅,你不要太伤心,哪怕倾尽所有,我也要将我们的女儿找回来。”

    白暮浅却自言自语地念叨:“是啊——为什么呢?田洁为什么要调包我的女儿?她到底想换走我女儿去做什么?”

    墨黎深闻言,眉峰紧锁。

    这个问题,不仅仅只是困扰着白暮浅,也困扰了墨黎深许久。

    一个多月后的清晨,白暮浅去了女子监狱的探监室。

    屋内冷气沁人,当田洁戴着手铐被带进来时,她依然保持着那份傲慢,只是鬓角的白发和眼底的血丝,泄露了这些日子的煎熬。

    “田姨,别来无恙。”白暮浅率先打破沉默,对她依旧用的是尊称。

    田洁却只是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我还这么客客气气,肯定是有求于我吧!”

    “我和你无冤无仇,当年你调包我女儿,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白暮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克制着情绪,“只要你告诉我,我女儿的下落,我可以不再追究。”

    “不再追究?”田洁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癫狂,“我都已经是阶下囚了,多坐几年牢和少坐几年牢,有什么区别?”

    “你有没有想过凌蓝?”白暮浅微微垂下眼帘,反问道,“你们出事后,她为了救你们出来,四处奔波,求遍京城所有高官,如果不是墨黎深出面,凌蓝早就被一些坏人利用玷污了。”

    那天,凌蓝求他们不成,便去求那些常年混迹政商两界做牵桥搭线的中介。

    有的中介良心尚存,但有的……真就是纯正的黑心中介。

    凌蓝差点失了身,如果不是墨黎深得知了消息,及时赶到救出凌蓝,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田洁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动摇神色。

    白暮浅接着说道,“我们都是有女儿的母亲,你肯定不希望你女儿出事。如今,你已经关在牢里了。而我,却掌握着你女儿的生死权。”

    田洁身心一颤,猛地拍桌,眼中闪着怨毒的光:“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