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可怜你,在施舍你,你的自尊心?”

    梁书弗沉默了。

    对,她是这么觉得。

    她觉得宋征和她通信,指导她学习,除了堵着一口气的原因,也有可怜她的原因。

    说来也奇怪,要是别人因为可怜她而给她带来好处,她只会欣喜的接受,然后千恩万谢。

    但是面对宋征,她那无用的自尊心就会可笑的时不时冒出来找存在感。

    宋征冷笑一声。

    “等你哪天站在我面前,能坦荡的说话,再考虑哪些吧。”

    当他没有发现吗?

    她在和他说话时,总是戴着面具。

    出生,学历,财富这些外在条件可以锦上添花,让路走起来更顺畅,却不是自身的强大的必要条件。

    利用一切机会向上,哪怕是别人的同情,施舍,是人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但那又如何?

    连这点都承受不住,还谈什么野心?

    没错,宋征看出了梁书弗乖巧伶俐表象下的野心。

    一般来说“野心”两个字是贬义,意味着心机深沉,甚至还会被人看成不善良。

    宋征却觉得有野心并不是坏事,他也不忌讳野心家这个词。

    他看不上的是那些野心与能力不匹配的人。比如宋菊芬一家,还有……

    梁书弗被宋征的话刺得愣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也一起被冻住了。

    宋征推开不太保暖的木门,回头,“不是要打酱油吗?”

    梁书弗一咬牙,跟了上去。

    “既然你不嫌麻烦,那以后县一中的周考试卷,你都给我寄一份。我不会白拿你东西,我会给你钱。”

    能增强自己的实力,她为什么要拒绝。